“禁卫军搜查南溪国奸细,所有商铺酒肆客栈不得收容外族人,随时准备好户籍名册待查,但凡有藏匿外族人或知情不报者一律羁押待审。”
禁卫军在城中大肆搜捕,城中百姓纷纷好奇围观。
人群中一个皮肤白皙身型瘦小的秀气书生,眼神闪躲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禁军。
司徒皓高坐在马上,犀利的双眸在人群中一一扫过。
书生离立刻低头,悄悄躲到一旁身形高大的男人身后。
“司徒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谢怀安骑马路过,正巧看见司徒皓忙上前见礼。
“昨日有外族奸细混进皇宫,皇上下令全城戒严,务必要抓住此人。”司徒皓抬手回礼。
“外族?是大禹还是南溪?”谢怀安神色一凛忙追问外族的来历。
“南溪国人,一个用毒高手!”司徒皓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他知道谢怀安为何这般激动,南溪国是他心中不能提的伤痛。
若是当年之事真是宸王所为,那昨日混进宫城的用毒高手八成与当年之事有关。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又是南溪国人。”谢怀安眼中迸发出滔天恨意。
这些时日他在大理寺当值,找到当年父亲的卷宗,上面说父亲确实死于旧疾复发。
可他走访了当年跟随在父亲身边的几位亲信将领,他们都说父亲在与南溪最后一战中大败敌军,并未受任何伤。
不久后,朝廷派人到南疆宣旨嘉奖父亲并招其速回京,不久父亲便突然暴毙,甚至没能来得及见回来便客死他乡。
就连当年去宣旨的宫人也在回京后不久,突然染病病故。
如此多的巧合,竟没有人觉的不妥就这么草草结案没,如此敷衍了事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先皇觉得父亲功高盖主,武将都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历朝历代功勋卓着的武将,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可当年皇上正为明王祁渊二殿下的事伤神忧心,根本无暇顾及父亲,况且当时的情况,朝局动荡,外族滋扰,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先皇应当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父亲下手。
其二,便是与当年夺嫡之事有关,当年明王殿下在朝中亦有声望贤名,都在传皇上有意传皇位于他。
如此才招来了宸王的记恨。
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父亲与明王并无交集,甚至可以说不认识,又远在南疆,这事按理怎么也扯不到父亲头上。
若说为了兵权,当时的宸王殿下是璃国手握兵权的战神王爷,他又怎会在意父亲手中的那点兵权。
但无论如何,几件事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朝廷去宣旨的人是不是和父亲说了什么,才会导致父亲被杀,而他自己也被灭了口。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南溪国和宸王,恰恰在这个时候,南溪国的人居然跑到璃国来。
现在看来,只有抓住这个南溪国人,问出幕后主使,才能知晓父亲之死背后的真相。
“司徒将军,下官愿助您一臂之力,还望将军准允。”谢怀安立即下马请示。
“下官从小在梁都长大,对梁都的一砖一瓦了然于心,搜查起来自然更加得心应手些。”
“既如此,那就有劳少卿大人。”司徒皓抬手致谢,原本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司徒将军不必如此,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带人去南城区搜查,那里外来人口众多,人员密集,最容易藏人。”
谢怀安带着一队大理寺差役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