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钰递上自己的储物戒。
初元望向徐清钰,徐清钰笑容不变,鼓励地将储物戒往前边一递。
初元接过,神识往里探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茗水髓石,你哪来的?”
对储物戒主人是谁没有遮掩意思。
睡眼惺忪地青年面上笑容真切了些,道,“你管你徒弟打哪来的,你接受孝敬就是了,还不允许徒弟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徐清钰有些不好意思,他想给师父争面子,结果师父不要。
公然作弊被揭穿的窘迫感让他有些尴尬,他行了个礼,道,“是弟子在宗门后山历练时,无意间得到的。这茗石还没成熟,弟子便一直没说。”
“你留着吧。”初元还给徒弟。
花篮女修撸了花瓣洒到初元身上,笑道,“你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你一贯攒不住东西。放块极品灵石吧,没极品灵石,上品灵石也行。”
坐酒葫芦的喝口酒,道,“就是,与我们怎么这般生分起来?这是收了徒弟,也知道稳重了?”
摇扇子的修士眯着眼扫视徐清钰,斯文一笑,“这收徒弟好比成家,有个小的要负累,又要当个好榜样,哪能再如单身时那般不羁自在?自然而然的就成熟了稳重了。”
躺躺椅的之前一直在仰头看天,这时忽然开口,“其实初元之前说得对,徒弟都是债。收完债,徒弟就跑了。”
其余人都知道他的故事,见他这般说,也不刺激他。
初元却不惯着他的臭毛病,“就这事你要说多久,不就是你徒弟跟人跑了吗?不是我说,你把徒弟当女儿养大的,女儿大了找道侣没毛病,偏你要棒打鸳鸯。当个开明家长不好吗?你徒弟当年三百一十六岁,不是十六岁,十六岁你棒打鸳鸯还正常,三百一十六岁,你打个毛啊。”
“老父亲就要有个老父亲样,给女儿留个家,不是硬要留下女儿,儿子女儿大了都要离家,硬留会留成仇的。当年我就想说了,你什么破毛病!现在好了,女儿跑了,你痛快了?”
初元见剑元康愈发沮丧的神情,也有些不忍心,放缓音量道,“父女哪有隔夜仇,你找蔓儿倒个歉,蔓儿会原谅你的。”
要她说,剑元康这样,还是闲着没事闲的,要是事情多了,哪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望向剑元康都很是同情,却谁也没帮腔。
徐清钰见其余几位面色有异,喊道,“师父。”
“嗯?”初元狐疑地望向徐清钰。
“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找道侣。”徐清钰认真地开口。
“昂。”初元点点头,心道,你当然不会找道侣了,你在大结局,都是只快乐的单身狗,作者亲自盖章定论的呢。
花篮女修剑十三闻言忍不住笑道,“这还是个孩子呢。”
只有孩子说话,才这么天真又暖心。
徐清钰听到孩子二字有些不悦,好似他说的话都只是无心之语一般。他微微凝眉,又松开,算了,他自己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就好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剑元康又躺回躺椅上,继续看天。
初元问花篮女修剑十三,“他又受什么刺激了?”
“蔓儿又生崽了,是个女儿。”花篮剑十三怜悯地瞧了剑元康一眼,“随他吧,反正要死不活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如何。”
摇扇子修士剑伯达跟着开口,“是他自找的,当初蔓儿……总之是自找的。”
“蔓儿又生崽了?”初元吃惊,“她身体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