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霁无瑕的不可理解,李纯钧眸光微闪,语气莫名:“因为这就是器体的修行。”
善缘,结;
孽缘,断!
霁无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不懂什么是器体的修行,但她在李纯钧的眸光中看到了很多东西。
那是一种与正常人情绪迥异的高扬感!
像风轻云淡;
若朝阳蓬勃。
如一柄出鞘的双刃剑,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不留丝毫余地!
直到良久之后;
霁无瑕才从复杂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似经历过一场顿悟:“既然你早有决断,我说再多也无用。”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过刚易折、再锋利的剑器也有上限,所以才需要剑鞘保护。”
李纯钧认真听着,不禁若有所思。
剑鞘吗?
他思索良久,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霁无瑕上下打量李纯钧,她态度自然,毫不避讳:“你走吧,我要开始洗衣服了。”
李纯钧也不继续纠缠:“我以后再来看你。”
说罢,祭出飞舟,领着狼狗迅速远去。
霁无瑕蹲在河边,捣了一会衣服后,忍不住摸出了那个装有五种丹药的葫芦法器。
她拧开瓶盖往里瞅了一眼;
忍不住叹道:“唉……难道该怪我自己吗?”
矿场中,一座大宅院内,宁无夜正在发癫。
对于亲爹刚才的退让,他很愤怒:“爹,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宁矿主坐在一把石椅中;
他凝视着不争气的儿子,心中的杀机三番五次,险些控制不住:“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李纯钧?”
宁矿主不答反问:“你猜我为什么不去杀了鼠王,然后将这片矿场给占为己有呢?”
“因为打不过……”
砰!
宁矿主猛地一拍桌子:“你原来也知道啊?”
他怒而起身,气得原地踱步:“一旦牵扯到那个霁无瑕,你的脑子顿时就没用了!”
“那个李纯钧徒手就能接住我的全力一剑,实力最低也是大能境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