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发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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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雅一审入狱后,罗庄罗法官以滥用私权的罪证被侦查,查出其滥用职权处置国有资产,不明不动产三处,但无法裁判他在法庭上限制原告方发表言论,毕竟法官并没有参与事件的过程和亲眼目睹发生的事实,只能对当事人举出的证据予以分析和判断,可以不考虑当事人的自愿依职权主动收集证据,这条准绳的范围完全没有明确的界定。
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被诉讼代理人收买,被请吃请喝、甚至收贿赂,以促使他让诉讼代理人打赢这场官司’,查不出他跟任何女人有染,也查不出他的钱去了哪里,干干净净的。
那三处房产,他说是买给父母、女儿、岳父岳母的,并出示了房产证,和相关资料。他只承认滥用职权处置了一些国有资产,帮欠债人转移了资产。至于为什么法院外维护秩序的特警被换成私人特警,陪审团七个人中,有四个准备判定韩如雪精神障碍,前者他为不知道,后者为——按当事人提出的证据、案情走向而裁定,没有脱离司法程序。
再问他跟韩湘雅什么关系,他咬定不认识,也没有线索证明他们认识。
而韩湘雅向上面上诉的一审不服,要求二审,竟被受理了,交由H市高级人民法院审理。她的上诉状、答辩状,连同案卷材料和诉讼证据,很早就有人为她一并报送上诉审法院。而被传票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被上诉人,竟然是敖世政。
二审合议庭上,面对新的法官面孔,她泪水涟涟的说,自己是被敖世政施暴了二十几年,直到最后一次两人吵架,她才还了手,两人推推攘攘间,不小心把他推倒,撞到了花架上,架子上的兰花盆摔下来砸到了他。
她着重强调,这次要求二审,不仅仅指证敖世政做伪证,还指证他强暴她的事实,恳求法院对她从宽处理。
她说二十五年前,敖世政认识她的亡夫,并将亡夫嘱托他交给她的一笔钱私吞了,当年她只有十五岁,独自一人前来要这一笔钱,却被敖世政软硬并施,关在书房强暴,并威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不准吱声。
法官宣证人,她果然早有准备的让一个在敖家工作多年的下人上庭来。
下人实话实说道,当年老爷确实和上诉人在书房发生关系,并被夫人发现,大吵了一架。之后夫人一直殴打上诉人,送走上诉人,但没过多久,就会被老爷接回来,放在身边。
法官问,上诉人当时的表情呢。
下人道,很委屈,经常躲着哭,在老爷面前也哭,不过从没看老爷打过她。老爷对她很疼爱。
韩湘雅立即道,那是因为当时我无依无靠,被敖世政威胁说,你躲到哪都能被我找到!
“但是证人说你没有遭到殴打!”法官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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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打我,但是他强暴我!”韩湘雅又哭起来。
法官的眉皱得更紧,有些无奈,宣布案件需要重审,一审原判暂不施行。便退庭了。
而这个时候的敖世政,因前段时间被打了强心针强行被弄醒,又昏睡了一段时日,他是前几日慢慢苏醒的,醒来的时候,神智有些模糊,脖子不能动,也不能思考。
刚才,当听到韩湘雅说他强暴她,他眸子重重的震惊,唇瓣蠕动想说话。但他说的‘我没有’,让法官没法相信。
退庭后,他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韩湘雅,第一次这样为自己的一生后悔不已。当年是他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去换掉裴家的孩子,也纵容她,对裴家的孩子百般伤害。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当初的恩爱,成为她反咬他的借口。
他曾怜爱有加的女人戴上的到底是怎样一张假面——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黑白颠倒!可以恩将仇报!可以在做足这些后,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更加张狂!
“后悔了?”敖宸目送那警车离开,冷冷哼了一声,一双锐眸斜睨着父亲,几步走到台阶前,“当年我早就说过,你就这品味,就喜欢她这种‘心思单纯,身世可怜,又长得娇美,像极你以前那无缘的梦中情人’的假面女人,真是让我引以为耻。”
“也许我并没爱过她,只是在她这里寻求一种静谧。敖宸,云姿现在怎么样了?”敖世政的表情很平静。
敖宸望着远方,侧脸紧绷,“已经把她送出裴家了,不知道现在去了哪。”
“这个孩子其实也挺无辜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生活,突然被告知是韩湘雅的女儿。”
“不接受又怎么样,这是她的命,迟早要接受的!”敖宸冷道,声音有一种力透纸背的感觉,一双利眸直直盯着远方,俊美的侧脸有一种让敖世政看不懂的冷漠。
敖世政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憎恨韩湘雅,但云姿是无辜的,她没法选择自己的身世,又被逼着接受这样的事实,你不该这样憎恶她!”
敖宸剑眉轻轻一跳,勾唇冷哼道:“呵,我憎恶她做什么,各人有各命,就像我一样,有父母也等于没有父母,这样的命运安排,我能不接受吗!你和郑淑贞就是化成灰了,也是我的父母!韩湘雅再怎么把自己的女儿调包,也是她的女儿!”
他几步走下石阶,不再回头,从车位里取出车,驱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