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是用自己的大衣包着她走进店子的,放她在床上后,把自己壮硕的身子也挤上了小床,“我给你焐被子。”他振振有词道,两条长长的腿还缠着她,一只手支着脑袋侧卧,将娇柔的她圈在怀里:“在外面站多久了?如果我一夜不离去,你打算在外面站一夜?”
她的脸蛋、双手、双脚在发热,尤其是在有暖气,还被他这么大个人体暖炉烘烤着的情况下,她的掌心脚心沁出汗来。她也不再袭击他了,知道袭击没用,因为他是铁打的身子骨,哑铃高跟鞋啥的,打在他身上都不疼不痒,浪费她力气。
所以她偏着脑袋,望着垂下的浅黄|色窗帘,哑声说道:“如果廷轩是无辜的,你就放过我们,好吗?也不要再追究啸啸的抚养权,就让他姓沈。”
“廷轩怎么无辜?”他穿插在她发丝里的大掌猛的一顿,俊脸上明显艴然不悦:“你他妈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一句!那天我在书房都白说了!”他掀被下床,走到一边去抽烟,打火机弄的啪嗒啪嗒作响,很生气。
她闻着房间里淡淡萦绕的烟香,平躺着身子,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只相信他,不相信你。如果他的爱不是爱,那你的爱更不值得要。”
“你就这么恨我?”他吐出一口烟圈,为这句话弄的怒气填胸,心头冷涩,却没有发泄出来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用摔打火机,不断抽烟的方式来掩饰自己,而后站起了身,“要恨你就恨吧,反正在你眼中,我已不是当初的敖宸。”
他走到办公室接电话去了,手机放在耳边走来走去:“敖奕病了?好,我现在就回来。”拿起大衣,便果真走了。
夜,静静的,气温很低。
她从床上坐起,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车在漫天雪花里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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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给他把干净舒适的睡袍抱进浴室来,恰好看到他背对着她脱上衣,露出肌理分明、健壮刚强的背部。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精壮的肌肉在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贲起,每一下都是男人的力量,性感而不会太过发达。
“你的背怎么了?”她用指尖碰了碰那片被高跟鞋钉出来的淤青,轻轻揉了揉:“好像是淤青,需要热敷散开淤血。”
他把睡袍接过来套上,刚洗完澡的短发上还挂着水珠,转身往外面走:“我自己会处理的。”
叶细细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把自己身上粉色的睡衣往两边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诱人的|乳沟,跟着走出来。她蹲到男人面前,帮他用剪刀把腹部上的绷带细细剪开,小心翼翼撕下,再用棉球清洗,重新裹上白色纱布。
“伤口结痂了。”她用指尖抚了抚那里,依旧蹲在男人面前,在他躯干收缩绷紧的时候,缓缓偎依进他的双腿间,喃喃道:“宸,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淡?我们十四年的感情,四年的夫妻情,难道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敖宸的手扶上她的香肩,指腹在那一片雪白香滑上游移,道:“那你能接受你的男人当着你的面强Jian另一个女人么?”
叶细细娇躯一僵,被一语戳中心窝,脸色悄然白了。
敖宸俯视着她,又冷道:“如果我以后一无所有,你也这么爱我么?”
“当然爱!”叶细细立即抬起头,答得又快又坚定,一双动人的狐媚眼,漾起两潭深情的碧波,直勾勾把敖宸吸了进去:“宸,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就算你以后一无所有,我和奕奕也会呆在你身边,做完整的一家人!宸,当初我们那样做,不就是因为我们相爱么?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不道德,但,我们原本就有十几年的感情,已经谈婚论嫁,结婚是迟早的事。我们只是赌了气。”
“是呵,我们相爱。”敖宸的手指在叶细细娇美的脸蛋上轻轻划动,将她用发卡夹起来的长发放下来,细细打量她的五官:“这就是我爱了十四年的那张脸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越来越相爱了?以前的你,漂亮任性,现在的你,为了我们敖家,深居简出,保持良好声誉,听话顺从,低调行事,温柔娴淑,而我,以前是一个混蛋,现在依然是一个混蛋。
呵,以前的如雪,会为了我的那次出轨,含恨离去。如今的你,却将我失去理智的那一次,说成是我喝多了酒,多么可笑的一个理由啊。”
他将手收了回来,自顾笑着:“你说我该拿你们母子怎么办?你的大度让我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说你要是能坏一点多好啊,跟四年前那样,拿着我们zuo爱的视频去炫耀,割腕闹自杀,以退为进、跳楼逼宫,可你偏偏在如雪走后,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取悦奶奶,学习二十四孝,出席任何场合都要请老人家审批,而且还一心向着我,无论我怎样发脾气、冷落你,你都是一副顺从听话的模样,肚量越来越大。以前任性娇俏的裴云姿哪去了!那个故意撞我车,给我机会上她,心甘情愿做小三的韩云姿哪去了!你他妈就是再坏一点,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宸,难道我们现在不是一个家,你不是一个父亲吗?”叶细细依然温顺说着,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动,跪在了地上:“四年前的云姿就是用那种方式爱你,将你从一个女人手里抢过来,不惜背上骂名,四年后的云姿,不仅爱你,也爱孩子,因为她想维护一个家。因为她知道,爱情只可持续一秒,但平淡的生活是一辈子。
如果敖宸你回到了四年前的心态,不想要这个家,她一样可以带着孩子永远消失。”
“你会消失吗?每次不是带着敖奕出去走走,就乖乖回来了?你的这套把戏让我很腻!”敖宸蹙眉冷笑,从床上站起来,嘭的关上书房大门。
“为了孩子,她会努力让一个变了心的丈夫回心转意!也会消失不见,给孩子换一个环境!”叶细细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房门口,“同时她也相信,你敖宸既然能将十几年的感情弃之如敝屣,那与裴如雪半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你不过是得不到不甘心罢了!”
敖宸在门内没有回应,仰躺在沙发皮椅上,蹙眉紧闭双眼。
“敖宸,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爱你,爱这个家?四年前如果我不用那种方式得到你,你就会把我们多年的感情渐渐忘却,移情别恋,我为了你做了第三者,难道就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当初都是你情我愿的呀!你也说过你爱我,一转眼,你又不爱了,你的心永远都在变。”叶细细趴在门上大哭起来,“我们恋爱的时候,你永远把我当十一岁,所以我任性假结婚刺激你,这就是任性的裴云姿。你结婚了,却又想得到我,所以我顺了你的意,做了第三者,这就是心甘情愿做小三的韩云姿。现在,与你组成了家庭的叶细细,有了你的孩子,做了人母,只想跟你好好过下去。这就是一个为爱私心的女人,她一辈子都在围绕一个男人转,眼界很小,你可以说她的大度是虚伪,但如果她不大度,又能怎么样呢!当她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前妻在她面前亲热,将丈夫当年对她的那一套重新上演一遍,难道你要她带着儿子去跳楼吗?你让我坏,逼我们母子走,不就是想为重新跟裴如雪在一起找一个借口吗?”
“妈妈,我不要离开爸爸。”发着高烧的小敖奕大哭着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紧紧抱住母亲的腿,把叶细细最后那句跳楼听到了,以为妈妈要再次带他离开,哑着嗓子哭叫,“妈妈,我要太奶奶,要爸爸,不要去陌生的地方。不然我不吃药打针。”
“可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叶细细蹲下来抱住儿子,母子俩哭着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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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FENIS忙的一阵天昏地暗,要把这些天落下的工作补上,要跟菲尼解释流言,要时不时接听黛丽从店子打来的电话,所以当她再抬头望窗外,发现天已近黄昏,暮霭沉沉,而就在这时,她接到了啸啸被接去敖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