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太后寿宴前一晚那场大火么?”
叶清弋不动声色:“怎么了?”
沈荣铮正色道:“那场大火救出了六个女子,本来我们都以为是普通起火,没想到那六个女子在昨日突然一同去了衙门,状告尚书府廖原与牙子勾结拐卖女子敛财,除了她们,还有一名姓钟的屠夫,他在状书中说,这些年廖原与打手和牙子勾结,掳掠女子,将这些女子送往各处,以美色收买人心。”
叶清弋十分震惊:“后来呢?”
沈荣铮奇怪了看了他一眼:“后来?这么大的事情,又涉及到朝官,府衙当然是提请大理寺从旁协助了,廖原死了,廖大人又辞官回乡了,现在在根据证人的线索,捉涉案人审问。”
沈荣铮提起来也不得不惊叹:“那位钟屠户,他交代出一条横跨各州的拐卖路线,最远直达凉州,牵涉到不少官员,现在查出来的就有工部员外郎张应。”
“张应……”叶清弋若有所思。
沈荣铮看他表情怪异,便问怎么了,叶清弋摇头说没事,但他两眼发直,不像是没事,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凉州,戚栖桐……
沈荣铮哭笑不得:“清弋!我在同你说正事的,你想长平君做什么?”
“啊?”叶清弋有些反应不过来,瞧见沈荣铮脸上的笑,挥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说到赐婚一事,叶清弋想了想,有些话还是提早跟沈荣铮说比较好。
“我妹妹年纪也不小了……”
沈荣铮还算镇定,不过眨眼的速度有些快:“嗯……”
“到了年龄,上门提亲的也不少,听说宫里贵妃也有意撮合,如果……圣意不可违。”
叶清弋见他沉默着,再下一记猛料:“不过我妹妹你也知道,跋扈又不懂事,沈兄若只是将她当做妹妹疼,也好。”
沈荣铮没犹豫:“我待叶妹妹自然是……清弋,你说的我明白了。”
明白要向爹娘提提亲之事了,但厢房外的叶望璇不明白,等叶清弋送沈荣铮离开,回头见到了妹妹,先得一句抱怨。
“哥!你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操心起我了?”叶望璇不懂,这种事该是爹娘来考量才对。
叶清弋笑笑,直着背往回走,故意随口说:“我瞎操心?好啊,我不管了,我也怕,万一是沈荣铮一厢情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绑着你去嫁不是?”
“你说什么啊!”
叶望璇尖叫着冲进来,抬手就要打,见叶清弋缩着脖子做痛苦状,想起他一身伤,下不了手了,一跺脚就跑走了。
边跑边骂,哥哥也不叫了,连名带姓地骂,一口气冲回自己院里,对着一缸绯红的鲤,突然发现自己也变成鲤了,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