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驰狱干嘛招惹我……”阎七小声嘀咕了句,把放在脑侧的手放下来,无意触碰到一件东西,低头看了眼,只见是本写着“聘礼”二字的书籍。
她纳闷撅起眉头,青葱白指缓慢翻了书页,只见“格桑城”“前屿城”“火凤凰”这些名字。
正好翻到“火凤凰”这一页时,一只浑身泛着灼灼火焰的凤凰从洞口把头探进来,来到她的跟前,挡住了外边的视线。
“哇……”把她和青狐都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书本跟着跌落床上,青狐迅速蹦到了阎七的怀里。
邬渝瞅了眼被自己吓到的阎七,冷白了她一眼,迫切问道:“你不是说找寒帝给我治伤吗?都好几天了,还没找到他?”
阎七似乎没听懂他的话,轻眨眼眸,云里雾里反问道:“寒帝是谁?”
嗯?青狐稍带纳闷转头看向阎七,她不知道墨之阕是谁?抑或故意糊骗这只凤凰?
邬渝萦绕火光的瞳孔透出几分不悦,冷声道:“你自己的夫婿,还要别人给你惦记着吗?”
“夫婿?”阎七轻扯嘴角,下意识把眼角余光投向青狐,求解。
青狐见她目光茫然,似乎真的把墨之阕忘个干净了,它纳闷甩了甩尾巴,解释道:“七七,寒帝就是凡界狄青国的墨之阕呀,你把他给忘了吗?”
奇怪的是,它只知道,阎七从前只不过是喜欢把有关少尊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现在为何连墨之阕的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而且,昆桐其余六仙的神色也是十分的古怪,这当中出了点什么事吗?
本仙该记得他?墨之阕?阎七用腹语回了它一句,没有得到青狐的回应,她再瞅向脾气似乎并不那么友善的邬渝,煞有介事点头笑道:“嗯……我记得是你在涓湖救了我,但是……”
但是,好像是说过要找谁给他治伤了,至于找谁了,倒是忘了。
罪过,罪过,人家好歹拼死从修驰狱手中救了自己,自己却因记忆短缺,把他伤晾了好几天,怪不得他脾气不好了。
目光无意轻扫掉落在床上的书,她快速把书捡起来,把书翻到“前屿城”一页,抬眸看他,浅笑道:“要不到前屿城去,到了那里,本仙就可以给你治伤了。”
“对哦。”邬渝恍然应声道,“既然找不到寒帝,到前屿城也是一个好办法,反正,那是寒帝送给你的聘礼。”
“咳……”阎七猛然被呛到了,下意识提起手来指着自己,试探问道,“给我的聘礼?”
什么情况,聘礼、未来夫婿,敢问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忽然从另一处洞口传来脚步声,还有细碎的交谈声。
阎七也不知道怎么的,骤感心虚,疾手抓着青狐,伶俐爬到邬渝的背上。
这可是铭衫的地盘啊,自己忽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御长兴他们有没有跟铭衫提前打了招呼。
虽说昆桐和渑池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就为了这座青鸟山,两座仙山的游仙已
经冷战好几回了。
这次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御长兴他们坑的,还是先躲起来为妙!
“喂!我还有伤在身!”邬渝不爽道,这女子果然善忘啊!
“少尊修炼魔法一事,已经传遍了六界,如今谣言四起,却始终不见少尊踪影,该如何是好?”
“此事说也奇怪,你说那昆桐的阎七修炼魔法,也寻常,他们做事向来出格,没个章法,修炼魔法吧……似乎放在他们那边并非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可少尊怎么与她一道修炼魔法?你说少尊跟阎七,是什么关系?”
“似乎……不曾听说,也不曾看见他们有来往呀。”
“那阎七是不是域魔的心脏?”
“呵呵……你怎么跟九重天那些正仙孤陋寡闻,阎七不可能是域魔的心脏,在我所见的仙家当中,就数她的仙气是最纯净的,切莫听信了谣言。”
“兴许呀……是那些个正仙嫉妒我们游仙已久,才对谣言深信不疑。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不能让昆桐白白被欺负了去。”
……
洞里传来渑池几位游仙细碎的讨论声,躲在外边岩壁处的阎七听在耳里,顿时冷汗冒了一地。
不就睡了一阵子罢了,敢问,怎么就逆天了?
“少尊与我修炼魔法?少尊为何修炼魔法?这是怎么回事?”阎七一脸茫然问道,自己从不与少尊来往,谁胡诌乱造啊?
这一刻,她不仅把墨之阕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甚至从旁敲侧击得来的一些有关陌祁煊的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关于他俩的记忆,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