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当正面进攻受阻时,声东击西往往能够取得奇效。在广袤无垠的战场上,敌我双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之际,如果一味地采取直接冲击对方防线的策略,可能会陷入僵局或者遭受惨重损失。然而,若是巧妙运用声东击西之计,则能打乱敌人的部署,制造出有利于我方的战机,并最终实现克敌制胜的目标。
秋末冬初的天气,在江山市这个独特地质环境里,丝毫没有显出破败的气息。
这天,刚好天晴,澧水共长天一色。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老天一大早就给了人们一个万里无云的笑脸,仿佛在向人们问好,预示着这将是美好的一天。
海天的心情非常好。自从和尤雅约会喝了一次茶以后,他就忙于工作,已经几天没有和尤雅联系了。
与尤雅建立了联系,而且是那种可以谈情说爱的联系,海天空落落的心似乎有了一种寄托和牵挂,干什么都有劲了。此刻,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带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早上一到办公室,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尤雅的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尤雅温柔的声音时,海天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他轻声说道:“尤雅,早上好!”言语间流露出对她的关心和思念。
尤雅听出是海天的电话,声音中立刻透出一丝喜悦:“海秘,是你呀,谢谢你!”她的回答简单而真挚,却饱含着对海天的感激之情。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那晚,尤雅和柳刚因为在崇山顶上一夜狂欢而偶感风寒,这几天浑身酸软无力,喉咙干涩疼痛,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尤雅,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没有平时悦耳哦。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海天的耳朵很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尤雅嗓音的变化,关切地问道。
“没有啦,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早晨起来觉得喉咙有点疼,口干舌燥的,还有点发烧咳嗽。不过这都是老毛病了,咽炎,不碍事的。”尤雅语气轻松地回道,故意回避了感冒的真正原因。她可不想让海天知道她和柳刚在山顶上的事情。
柳刚第二天清晨便下山返回星城处理事务去了。在接下来的数日里,公司将完全交由尤雅一人负责管理。
“那你吃药了吗?”海天担忧地问道。
“没事啦,再过两日就会好转的。”尤雅在回答时,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下,但内心却暗自思忖道:“海天可真是个体贴入微的人啊。”
“这样怎么能行呢!你不仅喉咙干涩疼痛,而且还发着烧,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呐。你就在公司里稍等片刻,我立即给你送药过去。”没等尤雅回应,海天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市政府大门附近设有一间医务室,各类常用药品一应俱全。海天迅速赶到医务室,使用自己的医保卡购买了《咳立停》、《金嗓子喉宝》、《西瓜霜润喉片》等消炎润喉药物,然后打车前往尤雅所在之处,将这些药送给了她。
尤雅见海天真的给她送药来了,很是感动:
“看你,本来工作就忙,大老远地跑来给我送药,太麻烦了!”说完,善良的尤雅流出了热泪。
“作为朋友,你病了,关心一下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用不着感动得流眼泪。”海天风趣地说。
“小样。我们才认识几天,值得如此得意忘形吗?”尤雅凤眼一翻,翘嘴说道。
“尤雅,不跟你贫嘴了,我上班去了,保重身体!下班了再来看你。”
博得尤雅内心的感动,海天满脸高兴地回办公室了。
“谢谢你,再见!”
尤雅微笑着向海天道别,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海天并非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木讷,还是挺会关心、体贴他人的嘛!若是能再长高一些,并且不再欠钱,那就堪称完美了。”
十日之后,尤雅的母亲郝美华也抵达此地。她此番前来,乃是应尤雅之邀,前来协助尤雅打理餐馆生意。
她的现身仿佛一道璀璨夺目的风景线,为这间小巧玲珑的店铺增添了一抹盎然生机。
别看郝美华年事渐高,已将近古稀之年,今年已然六十九岁高龄,但她仍然装扮入时,时刻怀揣着对美的执着热爱与不懈追求。那一缕缕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发丝,搭配着一条鲜艳欲滴的枣红色围巾,无不流露出她与时俱进的生活理念。而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凸显出她极佳的健康状态。
随着接触的增多,人们惊讶地发现,郝美华精力充沛得如同永动机一般,反应速度甚至比一般的中年人还要敏捷。当她与人交谈时,那双眼睛如同灵动的小精灵,不时说出一些妙趣横生的话语,引得阵阵爽朗的笑声。而她走路的步伐轻快得好似一阵风,许多体力稍差的年轻人都难以跟上她的节奏。
她一来便身兼两职——收银小姐和采购员,一人顶了两个人,使得尤雅裁减员工,降低成本的计划得以实现。
尤雅的妈妈来了,这可让海天有点儿犯难了。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要和尤雅谈情说爱,迟早得过老太太这一关。嗯,不如请老太太吃顿饭,一来可以尽尽地主之谊,二来也能找个机会跟她说说我和尤雅的事儿,争取得到老太太的支持。”
海天把自己的想法跟尤雅说了,本以为会得到尤雅的赞同,没想到尤雅却婉言拒绝了:“我代妈妈谢谢你的好意啦,吃饭的事就免了吧。妈妈刚过来,店里的事情多,最近恐怕是没有时间出去应酬啦。”
其实尤雅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这海天还没有通过我心灵的认证呢,而且我刚刚和柳刚有了一夜情,虽然以一夜献身的代价彻底断了柳刚要我做情人的念想,但心理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这期间与海天还不适合成为男女朋友。要是当下就成了,心理的阴影挥之不去,那得多痛苦啊!所以啊,现在可不能让海天破费。
请吃不成,海天可不甘心,他心里又琢磨开了:既然请吃不行,那就登门拜访,直接面谈吧!
主意一定,这天午后,海天提前一个钟就溜班了,他要赶在接待客人前,去找老太太唠唠嗑。
资江鱼馆离市政府挺近的,打车20分钟就到了。店里的服务员、厨师,还有尤雅的舅舅郝成钢和舅妈王姨,他们之前都见过海天几次,所以对他并不陌生。
当看到海天走进鱼馆时,每个人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海秘书长好啊!”
“哈哈,大家好呀,我来瞅瞅你们。”海天笑嘻嘻地回应道。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吧台里站着的一位满头银发但穿着十分时髦的老太太身上。海天心里估摸,这位肯定就是尤雅的母亲了。
于是,他抬脚向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郝阿姨,您好!”
然而,老太太好像有点懵,她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海天,问:“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