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下唇,看着地上残余的一两根枯骨,薇安靠着岩壁深呼吸。
维克多,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劝告,,虽然他近几十年已有收敛,可一牵扯到你,他绝不心慈手软。
精于隐身的恶魔躲在一旁,颇感兴趣的观察薇安的表情。他虽知道这个女精灵与维克多是旧识,却不知道原来他们关系如此密切,使的海德因的公主敢于冒着生命危险介入。
说话声和脚步声从其他相通的矿道传来,薇安擦去眼角的泪水,顺看来时之路离去。
没有了演员,纯粹抱着看戏心态的克莱再没必要再待下去,继续保持着隐身形态走出矿道。
卢西恩还在照看参加考试的冒险者,维克多已经返回普雷西雅,就像它所预料的那样。带着金龙去散步的阿尔贝雷希特已经在市政厅等待它的回禀。
没看到薇安,巫妖一点也不惊奇。这么好的机会不逃跑就是傻子。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完成我交付的任务了。”眯起眼,阿尔贝雷希特的目光集中在维克多手中捧着的那堆枯骨上。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我失败了。”按照预先想好的说辞,维克多把这出特意演给阿尔贝雷希特看的戏做足:“维克多圣歌是名巫妖。我毁去的只是**,他的灵魂依然健在。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月。就能重新创造出一具新的躯壳。”
“巫妖?”阿尔贝雷希特微眯的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这么说,你杀死的只是一具无用的躯壳?”
维克多低下头,以少有的谦卑姿态承认。
“混账!”极少怒的阿尔贝雷希特蹭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维克多跟前:“想必你也已经完成了转变。无所谓现在的躯壳了?否则你怎敢还在任务失败后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巫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任务会失败。”面对盛怒状的阿尔贝雷希特,维克多不紧不慢的回答。它知道真正怒的阿尔贝雷希特是什么样。眼前这副表情不过是虚张声势。做给外人看的:“敢直接以圣歌之名参加考试。他原本就是有恃无恐,即使被识破,被教会或仇人攻击,毁坏的也不过是一具随时可以重塑的躯壳。至于我,虽然成为巫妖是必然的途径。但我还没找到转变的合适机会,这具身体不过是半亡灵半人类的混杂物,一个。会移动的活尸体罢了。
绕着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维克多转了两圈,阿尔贝雷希特故意装出压下怒气的样子。
“既然明知会失败,为何还耍答应。”
“不答应鞋下就会放过我吗?”
“哼,也只有你,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换做别人,我早灭了他全族。”笑意顺着嘴角往上爬。说实话,阿尔贝雷希特是颇为欣赏这位意外招揽到的特别顾问。在众多依附于自己的法师和权贵当中,就属于他最特别。
“那是因为您知道,用杀全家灭全族根本威慑不到我。对亡灵而言。家族、亲人都只是追求力量道路上无关紧要的棋子或障碍。”
维克多的话换来一连窜的低笑,阿尔贝雷希特重新坐回椅子上:“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人我一生中见过不少,但真正能坚定贯彻理念的,却寥寥无几。”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人。无法割舍人类的感情。”
沉默徒然降临,阿尔贝雷希特目光散漫地盯着维克多手里的枯骨,思绪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
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罢了,这次就不追究你的失败。不过,排名可就要重新调回十九。毕竟,你没有完成我的任务,为了不让其他顾问说我因为卢西恩的关系重用你。”
对于几乎算不上惩罚的排名跌回原位,维克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 头,明白这已算最好的结果。
从表明上,似乎并未起疑。但维克多也不能就此肯定。毕竟阿尔贝雷希特不但多疑,更善于掩饰自己的内心。就算它亲自导演的这一出戏足够完美,也不能从此就高枕无忧。
剑舞者 婚礼
适当的调转话题,维克多想知道阿尔贝雷希特想对海德因的策略。
海德因是光明阵营第三大势力,亦是十年后的光暗之战必不可少的主要战力。如果阿尔贝雷希特真的要对付海德因,这一战势必要打很久。没个三五年,即使是号称军事最强的诺丁也不可能拿下精灵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