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晓娟忽然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起烧来,韩凌彻找了最好的医生前去为她探诊,可医生也没有说出个具体的所以然来,只是开了几副药给她。
特别是在那静谧的深夜,晓娟的体温就如同失控了一般,总会毫无缘由地上升到让人揪心的39。5度,这可把韩凌彻给吓得够呛,他整夜都提心吊胆,丝毫不敢合眼。
韩凌彻一丝不苟地按照医生的指示,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物理降温,再配合着药物降温,来来回回地忙碌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那一个个夜晚,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满心满眼只有晓娟的病情。
终于,在第四天晚上那个看似平常却又意义非凡的时刻,晓娟终于停止了发烧,她的体温就如同拨云见日一般,终于恢复了正常。
晓娟的意识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当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床边那个正打着盹的韩凌彻时,晓娟的内心忽然间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韩凌彻,韩凌彻!”晓娟用虚弱的声音呼喊着那个已经熟睡的韩凌彻。
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夜以继日的悉心照料,韩凌彻终究体力不支,沉沉地昏睡在了晓娟的床边,那模样看上去既疲惫又让人心疼。
晓娟轻轻地起身,动作轻柔地给韩凌彻盖上了被子,随后自己也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在晓娟的印象中,除了姐姐钟浅音,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人如此在意、被人如此精心照顾的时刻,而且还是在一个异性朋友的身上体会到的。
哪怕是曾经特别亲密的林阳,也没有给过晓娟这种深刻而又独特的体会。
那一夜,晓娟睡得格外安稳,仿佛所有的疲惫和不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大病初愈之后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无比珍贵,让她倍加珍惜。
等晓娟醒来之后,韩凌彻已经早早地做好了早餐。
他温柔地说道:“醒了?洗漱完就过来吃早餐吧,你病刚刚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特意给你熬了粥。”
此时的晓娟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活力四射,她只是微微一笑,“韩凌彻,谢谢你!这几天你照顾我累坏了吧?”
“大男人,累什么累,你可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韩凌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作轻松地说道。
“韩凌彻……”晓娟欲言又止。
“嗯?”韩凌彻看着她。
“对不起,我以前总是吼你!”晓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哎呀,你干嘛突然那么煽情,我不习惯,你不要搞这种氛围,我不喜欢!我觉得你以前挺可爱的!”韩凌彻连忙摆摆手。
晓娟深知韩凌彻的心意,但她无法给他希望,所以她只能假装不知道,将这份感受默默地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