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徐炳辉问道。
“还能干什么啊,就是和您念叨念叨。”邦叔一边说一边起身,“您忙,我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邦叔转身离开了。
徐炳辉看着窗外的五角枫树,几场春雨下来,新枝芽越来越多了。他何尝不明白邦叔的想法,这个老混蛋是想把亲侄子害死,霸占哥哥嫂子的保险金。看来他把侄子送到这里托管,是早就计划好的。
只不过那件事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了,就算他知道也找不到证据。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徐炳辉松了口气,这件事绝对不能答应他,而且下次如果他再找自己,就录好音,找马烁抓他。
他正在思考,手机响了起来,是柴韵打来了。
“我和爸爸说过了。”柴韵说道,尽管她还在刻意保持着疏离的语气,但是兴奋的情绪已经抑制不住了。
徐炳辉心脏狂跳起来,问道:“爸爸怎么说?”
“他同意了。”
“什么?”徐炳辉兴奋得挥了挥拳头,他没想过柴镛阁这么快就同意了。
“你怎么和爸爸说的?”徐炳辉问道。
“我就说你想让康养中心上市,他问我想好没想好,我说想好了。然后把你给我的协议拿给他看了,他说你签字他就签字。”柴韵说道。
“我现在就签!”徐炳辉说道,“你在家等我,我接你去见律师。”
“爸爸还说……”
“说什么?”
“说今年彩虹基金周年,他会过来,帮你宣传上市。”
徐炳辉瘫在老板椅上,感受着成功在血液里流动。
“喂?”柴韵说道。
“在呢。”
“我有个朋友在广州做苗圃的,她说广州深圳那边的鲜花生意很好做,我想给余诗诗出钱,让她去广州开个花店。一年至少也有几十万的收入。”
“你真的太好了。”徐炳辉摩挲着额头说道。
“你自己和她说吧。”说完柴韵挂断了电话。
徐炳辉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余诗诗还能不能从公安局里出来。昨晚马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真的吓到了。他早就猜到余诗诗老公的死有蹊跷,也猜到是靳巍在帮她。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诗诗被警察带走,因为他绝不能让余诗诗供出靳巍来。
于是他联系了靳巍,告诉他余诗诗在凯宾斯基酒店,警察因为她丈夫的死因正要去调查她。靳巍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这就等于承认了他和这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