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赞叹几声,又道:“老大,她想让孩子姓李,你怎么看?”
封沙淡然道:“姓名不过是一个符号,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无良智脑笑道:“怎么,她生的孩子,本来是你下的种,却不跟你姓刘,你也不在意吗?”
他话刚出口,便已醒觉,笑道:“这是怎么说的,我倒把你不姓刘的事给忘了!这倒也罢了,反正那孩子再怎么也不能跟你姓封,姓刘姓李,也都无所谓。只是这么放弃颍阴公主,还是可惜了些。”
他的目光透过飘舞的黑色马鬃,留神打量着封沙脸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一脸淡漠沉思,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无良智脑在肚子里暗暗哼道:“长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等着瞧,早晚要你来求着老大收你为妾!”腹中已经有了定案。
狂野天星速度飞快,不多时便驰入洛阳。守门士兵已经换了几批,不认得封沙的模样,虽见他手持武器,但是还带着出入城门的令牌,都不敢拦阻,放他进城去了。
想起在家中翘首祈盼的娇妻美妾,封沙归心似箭,狂野天星如闪电般地在大街上飞驰。天色已渐晚了,百姓各都回家安歇,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任由它大步狂奔,不多时,便已奔到了武威王府。
几个守门家奴正在垂头丧气地相互嗟叹,不知道若是大王真的遭遇了没测,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抬起头来,惊愕地看到,武威王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骑在那匹天下闻名的神马背上,面色冷峻,却隐藏着一丝焦急兴奋之色,淡淡地看着他们,道:“几位夫人,现在都在哪里?”
见主人如神灵般霍然现身,守门家仆都惊得呆了,半晌才醒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泪流满面,在地上用力磕头,颤声道:“小人叩见大王!主母们都在后堂,等待大王归来!小人今日能见到大王归来,实是大幸,愿大王福寿安康,绵延不绝!”
封沙见他们真怀流露,也不由一怔,叹道:“罢了,你们在家里守了这么久,也是辛苦你们了。都下去休息,把大门关好,让厨房多做些酒菜,喝些酒解解乏吧。”
说罢,他拍马驰入府门。几个仆人都跪在地上用力叩拜,感动哭泣,想着自己能跟从这样一个权倾天下又体恤下人的主公,又是兴奋,又是欣喜,只觉自己的未来,又已充满了希望。
天色渐暗,暮色笼罩了整个王府。府中婢仆,在路上经过,看到一骑高大神骏的黑马驮着英神俊朗的男子,在府中青石板路上如狂风般疾驰而过,都不由惊得呆了,软软地跪倒在路边,叩头哭泣,心中激动欣喜,知道自己不会再象从前那样,流离失所,衣食无以为继。
战马狂奔,如风般驰入后院,在封沙的指挥下,找到了董欢所住的屋舍,但见雕梁画栋,犹似离去时那般模样,旧时心爱玉人,不知又是如何模样了,不由让封沙心神动荡,颇有近乡情怯之感。
此时,在当年董欢新婚的床铺上,糜幻、甘甜儿、董欢坐在一起相拥相偎,默默地垂泪。
自午饭后,她们已经这样哭了一个下午了,谈一会当初各自与夫君相识、成婚时的事情,再说说他最近的模样,都忍不住伤心哭泣,虽然是近了晚饭时间,也无心情起床吃饭,只是相互依偎,想要多说一阵那占据她们心胸的无双男子。
甘甜儿想起那让自己依托终身的大王,心中似要裂开一般,又是伤痛,又是惶惑,象是失去了一切依靠,落入茫茫大海,顺水飘流,无处可以停泊。
她与另外几个姐妹不同,家里毫无力量,娘家仅有的亲人,便是远在青州由青州官府照顾的老母亲。夫君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若是夫君不在,未来她的命运如何,让她不敢再想下去。
“要是夫君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一定要随他去了,免得落在这残酷的世间,任人欺凌!”甘甜儿恍惚想着,俏脸靠在身边董欢的肩头上,泪水缓缓流下,浸湿了这位姐妹的华贵衣衫。
忽然听到门前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三女不由抬起头来,相互惊视。
看着两位妹妹吃惊的娇容,糜幻惊道:“你们也听到了?”
甘甜儿点点头,飞快地爬起来,便要跳下床去。
董欢却比她更快,她身在床边,一翻身便已下了床,连鞋也顾不上穿,只穿着袜子,便快步跑出门去,抬头看到那骑在马上的高大男子,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容,朗目中那深藏的温情,娇躯立即僵住,泪水迅速布满眼眶,从那痴迷美目中缓缓流下。
封沙居高临下,默默地看着她,这让自己牵挂了多日的可爱少女,炽烈的目光几乎将她吞噬。
经过了这么多日子,她的脸颊稍显清瘦,更显得清丽脱俗,显然离别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她的身材却发育得更加成熟,楚腰纤细,胸部高耸,身高似乎也长高了一点,比之从前的青涩少女,更增添了几分性感韵味。
封沙心中一阵动荡,跳下马来,大步上前,用力拥住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低下头,他的唇轻吻着她散发着香气的发际,感觉着那熟悉的娇躯温软和淡雅体香,听着这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