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苦嘟着小嘴刚要解释屋里的元馨却出来了。朝我跪下道:“是馨儿自己无聊才要公主来陪我的。”
十一岁的元馨脱了孩童的稚嫩多了些稳重。只怜他小小的年纪却经了太多事情。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他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刮了下袭苦的鼻子过去扶起元馨却瞧见他袖口上沾了的星点墨迹。不由得一笑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脸上微微泛了些红晕腼腆的摸了摸袖口有点犹豫的道:“馨儿……给母后准备了仲秋的礼物。”
“哦?”我瞧着他他脸上更红了偷偷歪头瞟了眼屋里。
我了然抱起了袭苦拉着他笑道:“是在里面吗母皇去看看。”
走进门近了那红木书案才现上面展了幅画卷。
刚刚画好墨迹未干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香。而画上的内容竟是排浪一般如云似雾的杏花。
我略微一愣转头看他他微微低了头轻声道:“馨儿想母皇的水苑里种了那么多杏花母皇该是喜欢的就画了来送给母皇。”
他这哪是因为我喜欢……分明是……
心里涌起了些别样的东西拉了他抱在怀里。“傻孩子你想你父亲了是不是?”
他在我怀里不说话我也只好拍着他后背笑道:“也是呢……馨儿有一年多没去看你父亲了这样吧明日母皇带你去城西陵好不好。”
他轻轻点头我才叫人进来将画收起去裱。
这时小太监过来禀道:“成南王携王妃郡主已经到了西园。”
我才记起今日仲秋佳宴请了商容一家过来赏月。
连忙过去他们一家已经候立多时了。袭苦扬着小手嚷嚷要让商容的儿子陪她玩便叫元馨看着任他们去了。
此时的余若兰已成婚五年两个多月没见她似乎现她有些福胖便问:“怎么胖些了?”
她脸上铺红抬头看了商容一眼不肯说话。
我便明白:“又有身孕了?”她微微点头我才笑道:“那是好事宫里也能热闹热闹。”
而商容却一直没有笑意脸色有些阴郁。
我明白他还在为前些日子的事情芥蒂。但那件事情怕是谁也不能怪。
他上奏要把他的儿子送到大容国已做联姻时我着实是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会要如此他竟是道:“如今大容国不断侵吞边界小国实力大增而我国仍处于重建时期受不得半分动乱。若是此时大容国挥师南下我国定是难以抵御。又加上木泽国的虎视眈眈前景实在堪忧。为臣得知大容国君去年已得一女便想为今之计联姻自是最好的方法一来可以延缓大容国的野心二来也能牵制木泽。但陛下只有两子又身份尊贵为臣便想要陛下认臣儿商垣为子待两位殿下前往大容国。”
他淡淡的叙述完我却气的浑身抖。顾不上小禄子的拦挡下去就给了商容一巴掌。
大骂他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商垣的父亲!商垣现在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要他孤身一人前往他国你也狠得下心!”
商容不反驳也不辩解只那样的跪着对我道:“陛下商容生是您的臣子死也是您家的鬼魅商容一家想的都是如何让大郑国强盛起来只商容一个孩子能换得大郑国几年安稳值了。”
我不能成言自从子煌过世后我就对这种政治分外抵触。更听不得这种什么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说法。而商容今日如此更是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不管怎么样朕都不会准。家国天下是大人的事情何必要牵个孩子进来!对于不双……朕自会与他商谈两国的边界之事。你退下吧。”
为了不让他再来劝我我狠狠的罚了他一顿也不许他擅自进入后宫。直到今日才特许参宴。
怕他还是不死心吧。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抬头看了看远处玩耍的三个孩子还是那样小天真浪漫不知国事家情怎能让他们现在就肩起一个天下的重任?
一席酒宴就这样吃完了商容还要跟我提那事情我婉转的警告他他才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