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远,只是愤恨地瞪着左润冬!
而左润冬,则是看着前面几乎吓呆掉的冷秋,不急不徐地说道:
“秋,你听着!我记得有跟你说过,你的上司派你来到我身边,他做得并不周全,他瞒了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砰!”一颗子弹从路远手里梭出,左润冬机敏地将头一偏,闪过,下一刻,对方黑森森的枪口,瞬间瞄准他眉心位置!
路远心虚的目视着他,目光和那枪口一样闪着寒光,口里急急说道:“秋!你不要听他胡说!”
“我胡说?”左润冬反唇相讥,“我若胡说,你便不会如此心虚,不让我将事实真相揭露!冷长春并没有死……”
路远又要举枪,这时冷秋眼光一扫路远,他的手臂颤抖了下,没有及时扣动板机,只听冷秋突然开口问:“冷长春是谁?”
她听到这个人名,莫名就心跳!
“冷长春是……”你父亲!傻丫头,路远的父亲杀害了你父亲,而你还蒙在鼓里,为他如此卖命!你值不值?
可是就在左润冬犹豫一瞬间,突然前边的阵地,传来一股股巨大的炮声,轰轰隆隆,炸得半边天通红。
一大批象群慌忙退走,而缅军的象群围扑上来!长长的弯刀,发出厮杀的碰撞声。
胡志高打马而来,冲着左润冬叫道:“冬哥,我们的人守不住了!”
“混账!”左润冬呵道,什么叫守不住,这么大声嚷嚷,这不明摆着挫伤士兵战斗的锐气吗?所幸的是,胡志高喊的是中国语,将军的军队一时听不懂。
看着节节败退的象群,马匹,冷秋忽然有些担心。
缅军骑着的大象看起来很凶猛,跑起来飞快,粗壮的象腿踩踏得地动山摇,一点也不逊于马,虽然将军的军队也有大部分骑着象,可是明显跑不过对方。被追赶得呼呼喝喝,且战且退。
这时,只听得左润冬命令胡志高:“给我一包炸药!”他应声而去。
冷秋一听他要拿炸药,浑身一跳,难道他是想学董存瑞炸碉堡,舍已为人?
左润冬扭头,望着那仍旧戴着银色面具的路远:“警官先生,回去带领你的军队,指挥上阵!我们痛痛快快打一战!这一战,我若是输了!冷秋让给你!”
策马而去,奔放的背影,流利飞扬。
“这一战,我若是输了!冷秋让给你!”
这句话叫路远精神一震,他拉着马缰,深情地望向冷秋,而她大声喊道:“哥!哥!等我啊!”双腿一动,拍象追去。
路远的坐骑被左润冬打伤了,骑是骑不成的了,只得跳下马徙步奔跑,朝着缅军而去。
前方阵地,为躲避敌方侦察机搜寻高炮位置,战士们立即藏身在深邃濠沟里掩避。
左润冬甩出一包炸药后,手握对讲,亲自指挥军队作战:
“机枪准备——”
——(
“发射准备——”
将军派出的这位爱将,既有灵活的身手,又有聪慧的头脑,和这样的高手一起并肩作战军士们立刻声威大震。
胡志高趁此机会,扯开嗓门,大叫一声:“各位不要手下留情,赶快射击,打他个落花流水!”他用泰国语和中国语各自完善了一遍。
枪声啪啪啪,瞬间响成了一片!
冷秋看见胡志高,操着一枝步枪,瞄准!咬牙切齿地打死了一个骑着大象冲在最前面的缅军,“嗷——嗷——”大象受伤却没有掉头,而是疯狂地往前踏来,粗如木桶般的象腿一踩一响,震得大地都在摇晃。
“秋!”眼看着就要踩过这面山坡,跨过沟壑,左润冬见大象攻击性向着冷秋,忙一个旋身,飞奔过去长臂一伸将惊惶的女人揽入怀中。
那大象陷入战濠,发出撕裂般地惨叫。
冷秋吓得发抖,而他摸着她的头发,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头顶:“别怕,有我呢……傻丫头,这儿打战,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不好好呆在山里,等我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