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反正你也马上就知道了,还是你自己发现的比较好,我说了就没意思了,哈哈哈哈。”范伯打着哈
欠,回屋睡觉去了。
少伯不禁摇头感叹:“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这么能睡。”
少伯望着溪中倒影,整好衣冠。细碎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立刻呆立当场。
多少年不见了,此时的郑旦一头长发奢陈在地,微笑不语,一低头,眼中盈盈水环便迤逦荡出,恍然间,桃花盛
开,乐声碎泻。
“这些年,日复日,苦春夏,熬冬秋,泪和墨流,素手执笺,只是无寄处。我以为,你早已忘了我。”郑旦半掩
面,唇间似抿着一汪秋水,幽幽道。
“我……我……”看着此时的郑旦,少伯口吃不能言。
“呵呵呵……”郑旦看着少伯这副模样,指着他娇笑起来。
“啊,呵呵,姑娘见笑了。”少伯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慌忙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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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郑旦微敛黛眉,不满道,“怎么,去越国做了官,就要摆架子了?我以前的少伯哥哥上哪里去了?”
“哦,呵呵,郑旦妹妹。”少伯闻言羞赧无比,赶紧改口。
“哼!”郑旦薄怒娇嗔,“怎么还是老样子,木瓜一样!”骂完之后,她忽又噗哧一声笑了,伸手点了点他的鼻
头。
“呵呵,是,是。”少伯仍然不知该如何应付,就连正眼看她都是不敢。
“嘻嘻,你还是那么有趣。”郑旦轻轻挽起他的胳膊,一阵馨香飘来,惹得少伯魂不守舍。
“啊,哦,啊呵呵,你,这是……”少伯盯着郑旦挽着他的雪白皓腕,一时反应不过来。
“愣着干什么?我带你四处去转转啊!”郑旦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哦,好的。”
“对了,你这些年怎么过的?”郑旦带着他坐在草地上,轻声问道。
经她这一问,他才忽然想起来他是来找她办要紧事情的,于是含糊答道:“墨缸为伴,山墙高,庭院深,万卷书
,都到眼前。”
“只怕你已忘了,有人在此半欹颓墙,唯掩窗纱,等待良人归来。”郑旦羞涩一笑,靠在他肩上,发丝掠过他的
脖颈。
“呃……”他身子一僵,咽了口口水,“哦,这个……不,不是……”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子,如此千
娇百媚,定能迷惑住夫差,完成任务。
她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老实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来娶我的?”
“娶你?!”少伯大惊,赶紧站起身来,摇头道,“不不,我现在决无此意啊。”
“你……”郑旦轻咬朱唇,泪水盛满眼眶,摇摇欲坠。
“你,别,别……”少伯一件她这副楚楚的模样便心中不安,赶紧摆手,“我,你听我说……”
“说!”
“我这次来找你,是来商量国家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