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安腾有些骄傲。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化学老师走进教室,已经对答案的学生们只需要提出还疑惑的题目。花了一节课的时间讲完题目,剩下的时间是自习。
田尘还在心痛他的卷子,而安腾还磕在题目上。尘哥看着卷子上的油污,干脆认为自己已经做完了这套卷子,他趴在桌上,有些小累。
“是不是到大学就轻松了?”田尘问。
安腾听到他小声嘀咕,也在想:“或许吧。”他这么回答。
“真的?万一大学里也很累呢。”
“再累,也比高中好吧。”安腾用笔在卷子上写下“田尘”两个字。
他继续说道:“只要你不选什么特别累的专业。”
“什么专业?”
“医科?”
田尘直起身,打起精神,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小苹果是不是想学医来着?”
“是。”
“学医不是得选生物吗?他选的物化地还能学?”
“是哈,那他是不是考不到医科大了?”安腾想了想又说:“好像也不一定,选了化学他可以选制药这方面。”
安腾打了个哈欠,朝田尘伸伸手:“给我一颗。”
“最后一个了。”田尘说道,“要不……”
“……不用,恶心。”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田尘反驳道。
他在抽屉里翻翻找找,“还有些酸糖。”
安腾吃掉这颗酸溜溜的糖果,不断舔舐硬糖表面的酸粉,不一会儿就变甜了起来。本来准备吃点提神的,却越来越困。
下课铃响起,安腾走出教室,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三月的夜晚凉风阵阵,他去厕所洗把脸,醒醒瞌睡。
回头看见田尘跟在自己身后,安腾往后伸手,把田尘拉到自己跟前。
“生气了?”他问道。
“?”田尘疑惑了一下,“什么生气了。”
“看来没有。”
田尘上前摸摸安腾的额头说:“也没发烧啊,脑子学傻了?”
“没。”
两人走到厕所的洗手池前,安腾打开水龙头,凉水冲洗着温热的手掌,还有长久拿笔所磨出的手茧。他往脸上捧水。困意消散。
看见田尘站在旁边,安腾甩甩手上的水渍,问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看你洗脸。”
安腾故意把手上的水渍甩到田尘脸上,尘哥有些不服气,把手浸在水池里,也朝着安腾甩着水渍。
安腾头发有些长了,正准备下次月假时剪掉。他用手扶着额头,把头发撩上去。
“尘哥,我觉得你把头发撩开好看一些。”安腾说。
田尘摇摇头,“习惯盖着。”
“像锅盖一样。”安腾说。
“锅盖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