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新买的手机响了,靳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渍,光着膀子回到房间里,他担心是有急诊病人,所以不敢怠慢,拿起手机一看,是老爸打来的电话。
“爸,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哦,没什么事,就是你妈问你什么回家,出去一个多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你妈可是在抱怨了,后果自负,哼哼。”靳诚的老爸靳昌文说。
“我打算这两天就回去的,这样吧,明天我就回家,上午忙一会,中午之前赶到家吃饭。”靳诚挠了挠头,感觉有些内疚的说道。
靳诚知道现在的母亲是后妈,在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娶回来的。这位比父亲小了八岁的后妈很贤惠,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她有了亲生女儿以后,也还是把看得很重,家里吃的喝的穿的都是以靳诚优先。
靳诚发自内心的尊敬她,也特别痛爱唯一的妹妹靳绣,但是亲生母亲的位置无可替代,他一直都想知道亲生母亲是谁,为此,他问过父亲多次,父亲说等他毕业工作后就告诉他。
如今自己已经参加工作了,学校也发来了通知,让他去领毕业证,所有条件都符合了,该是向父亲求得真相的时候了。
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她去了哪里?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想到这些,靳诚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挂上电话后,靳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无法静下心来修炼,他干脆走出屋子,到外面散散心。
在村子里闲逛了半个小时,心情还是不能平静,靳诚知道今晚可能修炼不成了,干脆去采药吧!
想到就干,靳诚回去换了双鞋子,把门锁好,就往后山进发了。
野生天麻今天用完了,急需要补充,而齐敬山他们才接触采药这一行,每天能采到的药材不多,不能完全指望他们,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自己动手,顺便挣点零用钱。
靳诚今天选择的方向还是东南方,也就是齐敬山他们四个人采药的方向,当然,靳诚不会在他们的地盘上伸手,他一直往前走,来到昨晚采药的山头,接着昨天采药的区域继续沿着这条山脉往前探索。
今晚的重点是天麻,顺便采点野山参,有点抓大放小的味道,所以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当然收获也颇丰。
两个小时后,他开辟了另外一条路回来,空间戒指里装了七支天麻,八支野山参,其中五支是三十五年份的,三支是五十年份的,低于三十五年份的,靳诚一律没采。
另外他顺便采了几株品相不错的灵芝,只是年份不够久远,都在二、三十年之间。这样的灵芝在市场卖不上好价钱,跟野山参的价格相去甚远,但是入药还是可以的。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靳诚往回赶,一路上没了采药的心思,倒是猎杀了几只山鸡。
回到卫生室,靳诚倒头就睡,直到天泛亮,他才悠悠醒来。
……
今天的日程,靳诚已经计划好了,先把来看病的病人处理好,然后往家赶,骑摩托车大概要两个小时多点就能到,也就是说,差不多十一点左右到家。
下午没事,正好跟老爸聊一聊,晚上吃过晚饭再回岗头村,哪怕迟一点也没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靳诚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准备出发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靳诚只得取下头盔接通电话。
“靳医生,我是浩然的奶奶梁彩云。”
“哦,梁阿姨啊,您有什么事吗?”靳诚想起来是昨天上午来看病的那个急腹症小孩的奶奶梁彩云,他当时给出的诊断是肠套叠,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估计跟病情有关,否则不会打电话给他。
“是这样的靳医生,我们一家人昨天就来到县医院了,浩然的病是肠套叠没错,医生给他用灌肠的方法复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医生说,在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做手术,不能超过48小时,不然肠子坏死就麻烦了。靳医生,你是我们村的小神医,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啊?”梁彩云的语气很焦急,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要做手术,一家人都心痛不已。
“现在小浩然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没把握,这样吧,我马上骑车去县城,大概两个小时能到,等我看过小浩然再做决定好不好?”靳诚沉吟了片刻说道。
“那好,谢谢你靳医生,我在县医院等你。”梁彩云听说靳诚马上赶过来,她也是喜出望外,不管靳医生能不能治好孙子的病,就冲着他不辞辛苦赶过来的态度就令人感动。
“妈,你在打电话给谁?什么靳医生?”梁彩云的儿子在一旁问道。
“就是我们村里的小神医靳医生,浩然的病就是他诊断出来的,他只用手摸了几下浩然的肚子,就肯定说是肠套叠,让我带浩然到县医院来确诊,还叮嘱说不要做手术,用手法可以复位的。”梁彩云用手比划着,为同在病房里的儿子、媳妇解释道。
“一个赤脚医生而已,瞎蒙的吧,我们主任都说了要做手术,他能有什么办法?”一位在给另一张病人做检查的青年医生不屑的说道。朱浩然住的是普外科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位上住的是位老大爷。
“是啊,妈,草台班子医生不能信的。”梁彩云的儿子朱振也附和着说。
“妈,你千万别让人忽悠了,我看还是开刀吧,别再犹豫了,邢主任说了,越早开刀越好,等肠管坏死了再开刀,那手术就复杂了,还要把坏死的肠管切除掉,对浩然的伤害更大。朱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朱振的老婆一身警服,坐在病床边,泪眼婆娑的望着小浩然,话语中却充满了坚毅,不愧是干警察的,这份果断就不是普通女子所具备的。
“你们听我一次,靳医生已经动身赶过来了,两个小时就能到这,让他看一下,如果不行,我们再做手术也不迟。儿子,你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不知道这个靳医生,姚录全生病的事你知道吧?”梁彩云不想让孙子承受手术的痛苦,努力要说服儿子和媳妇。
“知道,脑中风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言语不清,怎么了?”朱振想起自己还是春节回去过一趟,难免有些尴尬,自己和老婆上班都忙,就把母亲叫到城里来照顾小浩然,这几天幼儿园放暑假,母亲就带着小浩然回农村了,没想到才一个星期时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好在医生说了,小孩子生病不是因为吃了脏东西的原因,否则这夫妻俩会更内疚。
“你要是看到姚录全保管你吓一跳,他现在和正常人一样走路、说话,还能帮着家里干点简单的家务了。”梁彩云耍宝似的丢出一枚重磅炸掉,炸得朱振晕晕乎乎的。
“真的?就是那位靳医生治的?”朱振满脸震惊的问道。
“当然了,靳医生给姚录全扎了一个星期的针灸,就彻底治好了他。还有村里的齐大亮,上个月不小心受了伤,脾破裂大出血,要不是靳医生给他扎针灸把他护送镇里,他早没命了;还有凌书。记胆囊息肉也是靳医生诊断出来,这位医生你应该知道的,他们两个都是在这里开刀的。”梁彩云说。
“你说的那位医生是不是叫靳诚?”青年医生想了想问道。
“对,对,就是叫靳诚,小医生你也知道靳医生啊,靳医生才到我们村一个月多点,但是村里人都非常相信他,称他为‘小神医’,现在附近村子每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病,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名医。”梁彩云语气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