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没吭声,涛涛就介绍了一下。
覃北看着老神棍道:“张神医和我爸是旧识?”
老神棍这才摸摸鼻子道:“算是吧。”
覃北见他不冷不热的,也没上赶着往上贴,拉着涛涛嘘寒问暖。
末了,覃守良回来,见到涛涛大感诧异,见到老神棍的一刹那,覃守良赶紧上前问候:“老表叔,您怎么来了?”
老表叔?
老神棍黑着脸:“我怎么不能来,你有这么大门楼,我不配进是不是。”
覃守良赶紧打哈哈:“老表叔您说笑了,您随时随地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扫榻欢迎。”
涛涛都惊呆了,老神棍和覃守良是亲戚不成?
怪不得老神棍对覃守良喊打喊杀,有这层关系,怕是有这个资格。
“我今儿来是因为小王兄弟让我给陈权看病,听说你们之间有矛盾,我就是想说和说和,你要是能放手,最好不过,你们要是非要死磕到底,就当我没来过。”老神棍对覃守良的态度不冷不热,顺便还给涛涛涨了辈分。
“老表叔,不是我不放手,是陈权这人脑子有病。”覃守良在老神棍面前就像个小孩子,说话也是没了把门的。
“哼,他有没有病我还不知道?倒是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活到狗身上去了,为了一个刘敏,你干了这么大缺德事,人家不恨你恨谁?”老神棍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把覃守良说的面红耳赤。
“这件事我有错在先,只不过陈权和我不死不休,我只能接着。”覃守良终于找回了当官的架势。
“陈权没几天活头了,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长。”
覃守良大惊失色:“他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近山之战你也在,你是知道刘敏对陈权的心意的,虽然刘敏半身不遂,但是,陈权一旦没了,她就会发疯,认为是你害了陈权,你呀,被一个女人蒙住了双眼,也不知道这个官咋当的。”
“陈权得了绝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刘敏怎么会赖在我头上?”
“那我问你,当初陈权的车停在边上根本没问题,你干啥要撞上去?是不是刘敏让你这么干的?”
“这个……”覃守良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你做事也不动动脑子,本来是想撞死陈权媳妇,可惜人家媳妇没事,把孩子给撞没了,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救,眼看着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你要不是私心作祟我可不信!”
“我无能为力!”覃守良开始沉默。
“那孩子要是没死,跟覃浩差不多大了吧,你能享受天伦之乐,人家陈权呢,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哼,你当时虽然老婆去世,但是,刘敏对你不爱搭理,你非要去凑热闹,给自己招来这么多恶果,你怪谁?”老神棍不客气,直接说在覃守良脸上,这个快花甲之年的老男人被老神棍堵的一声不吭。
涛涛在一边听的气愤不已。
草,覃守良这个人不是好鸟啊。
两人谈话,涛涛和覃北只能听着,也不敢插话。
“老表叔,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你说这么多也没用。”覃守良皱着眉头,他有些后悔,但是现在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说的也是,我来呢就是看看你怎么想的,顺便告诉你陈权死了你要做好准备,毕竟你们这么折腾着,也没人管。”
“老表叔,您不是能看病救人吗,你给陈权治治不就好了?”
“陈权不想活了,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不像你,有家有室,还有两个儿子在,他呢,就想到下面和家人团聚,我救不了,他也不让我救。”
覃守良长长的出口气:“刘敏要是怪罪在我头上我就接着,我可不会站着不动让她使唤来使唤去。”
“你……天真,她们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你能把她们怎么样,最多就是晚死几天。”
覃守良沉着脸,像是陷入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