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无赖少年本来是站得远远的看热闹,距离少说也在十丈开外。这少女把一个百多
斤重的汉子提了起来,摔到十丈开外。而且还把那几个人尽皆打倒,这一手功夫露了出来,
登时把那群恶奴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发一声喊,忙不迭地奔逃,转眼间
跑得干干净净。
金逐流虽不怎样惊异,但也觉得这少女的武功有点出乎他的意外。心里想道:“这小姑
娘年纪轻轻,外家功夫练到这个地步,也是很难得了。”
这少女道:“爹,咱们不能随便要人家的金子。”拿了那锭金子,正要还给金逐流。那
汉子已在神色张皇地说道:“凤丫头,你闯了大祸了,快走,快走!”
这少女扁了扁嘴,一副轻蔑的神气说道:“大不了不过得罪一个土豪恶霸,怕他什
么?”那汉子道:“唉,你这野丫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些人是不能招惹的,他们的好
手还未来呢。你把金子还给这位相公,自们快走。再迟些就来不及。”
这少女听她父亲说得如此紧张,心里想道:“爹爹走南闯北,不知会过多少好汉,从未
见他似今日这般害怕的。莫非那个土霸当真有点门道:“心里有点惊疑,当下把那锭金子抛
给金逐流,便自走了。
那汉子回头说道:“多谢相公厚赐,愚父女心领了,请相公也快走吧,免得受了牵
累。”他口里说话,脚步不停,好似生怕走迟片刻,就有大祸临头,因此也就顾不得礼貌
了。
金逐流也是颇感诧异,心里想道:“这小姑娘都有如此本事,她的父亲可想而知。为何
这样害怕?刚才那个教头,不堪小姑娘之一击,金逐流对这班豪奴当然是更加轻视。以为那
个什么“公子爷”纵然家里还养有教头,想来也不会比这个教头高明多少。因为照常理而
论,如果相差太远,这个教头还怎能在他的家中混得下去?
心念未已,只见三骑快马奔来,说书的这对父女刚好跑到湖边,湖上的船家见了那三个
一人来到,慌忙把船撑开,不敢做这对父女的生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三个人跳下马
来,就在湖边将父女俩截住。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如敷粉,颜若涂脂,手袖摇着一把白纸折扇,
倒有几分风流俊俏的样子。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身材魁梧,满头秃得油
光晶亮,“哼”了一声,说道:“哦,原来是何老大,”矮的那个双眸炯炯,两边太阳穴坟
起,腰里插着一对判官笔,一看就知是个内家高手。他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对方两父女。
金逐流心里想道:“这个油头粉面的少年想必就是那个‘公子爷’了。他这两个保缥看
来功力不弱,不知比那教头高明多少?”金逐流此时方知自己料敌过轻,但也还不是怎样放
在心上,于是就装作看热闹的样子,慢慢地走过去。
只见那“公子爷”拦住了那个少女,折扇轻摇,微笑说道:“小可仰慕姑娘色艺双绝,
特遣家人前来邀请,请姑娘移玉寒舍,小可得以稍尽地主之谊,不料这些奴才不会说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