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芜州地界,我还没听说过弄坏了盛家老字号的货物,能不赔的!”胖子收了笑,眼神阴狠:
“那你们连人带马就走不出这芜州地界!”
话音刚落,街道一端骚动起来:“让开,让开,衙门办案,堵路者与匪徒同罪!”
眨眼间,一队官差奔到了扇子铺前,
“盛老板,是谁敢在您的铺子里闹事?哥几个今天办了他!”打头的官差来不及扶正被挤歪的官帽,只急着和胖子点头哈腰,
胖子见了官差,神色倨傲:“来得怎么这么慢?不是说了让你们就在附近走动,不要跑远的吗?”
官差头子赔着笑脸:“是老李头家的铺子重开,哥几个就去喝了几杯茶水,嘿嘿!”
胖子抬起肥腻的手掌扇了扇:“站远些,一股子臭酒味!”
“是是是,咱们兄弟灌的都是马尿,可不敢在盛老板面前说酒!”官差头子双手乱挥,将带来的几人赶到了下风口。
“快些把事办了!”胖子很是不耐烦,他不耐久站,这么一会已经是累极了。
官差不断点头哈腰的应承,一脸讨好:“不知盛老板这次是想怎么办?”
“老惯例,到时候你们拿一成!”
官差得了回应,高兴得一抱拳:“得嘞!盛老板您稍往里站站,别溅了您一身血!”
一转头,却是凶神恶煞般对着马车吼道:
“你们主子呢?让你们主子出来,给盛老板磕上三个响头,再拿出两千两银子来赔给人家,这事就算揭过,如若不然,哼哼……”
宁维舟笑嘻嘻问道:“如若不然,官爷打算怎么办?”
“大胆刁民,胆敢对我们头儿这般说话!”底下一个官差拎起刀鞘,大步跨过来,扬起刀柄就朝宁维舟头上砸来!
周围百姓情不自禁发出惊呼!
都道这个年轻书生哪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可刀柄离宁维舟头顶还有一寸时,不知怎的,这个官差脚底一滑,上身前倾,扑进了人群里!
人群如潮水般四散,那官差双手划拉了两下,“噗通”一声,脸面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连一声痛呼都没发出,人就直直摔晕了过去!
官差头子顿觉脸面无光,偷偷拿余光瞥了一眼胖子,见对方眉头一皱,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袭击官差,与匪徒同罪!拿下,给我拿下!”
两个官差抽出长刀,划出一片森冷白光,饿虎扑食般朝宁维舟扑去,马车里,顾非晚惊呼:
“小心!”
宁维舟本还嬉皮笑脸,但一听到顾非晚的惊惧之声,立马脸色一沉:
“都处理了!”
楼一早就在一旁蓄势待发,一听令下,马鞭直直朝官差甩去!
车辕处,跃起几个车夫,手中马鞭皆舞得人眼花缭乱!
还没等周围百姓瞧明白,几个官差全都歪倒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敢在这里行凶,盛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官差头子脖子上绕着马鞭,马鞭提在楼一手上,只要稍用力往上一抬,官差就被勒得直翻白眼!
宁维舟过去踢了他一脚:“穿着一身朝廷的官服,嘴里却满是盛家,看来这芜州不归皇帝管,倒是归盛家管了!”
“好汉饶命,今日之事全是底下人有眼无珠,好汉只管离去,我一定不拦!”胖子眼底划过惊恐,他的命可值钱的很,这次是他大意了,
但只要被他查出这队人马的落脚地,现在的羞辱,他要千百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