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感觉有点莫名,但也只是对着苏知县道谢一声便坐了下来。
而混在县衙门口的许逸飞和张雅琴几人也是一脸震惊,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皆是窃窃私语。
就这样被告人坐着,告人的人反倒跪着,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反差感。
这时,跪着的孙志伟终于忍无可忍,随着苏知县质问:“大人,为何我是原告,却要我跪着,而那被告却能安然坐着?这还有王法吗?”
苏知县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孙志伟:“公堂之上,保持安静!是非曲直,自会分辨清楚。然张平有秀才功名,按夏律可见父母官不拜,怎么?孙志伟你是对朝廷有何意见么?”
孙志伟脸色涨红,心中满是愤懑,但在知县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再多言。
苏知县看着众人都已安静下来,这才对着张平缓缓开口询问:“张相公,这孙家三人告你强闯私宅,强撸人妇,不知可有此事啊”
他的声音不像是在审问被告,倒像是在和张平唠家常,好似平常问一句“吃了么”这种话语。
堂下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苏知县竟会以这样的语气发问。张平也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拱手回道:“大人,此乃污蔑之词,绝无此事。”
苏知县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孙家三人:“你们说张相公犯下此等罪行,可有证据?”
孙志伟连忙上前,急切地说道:“大人,我们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知县皱了皱眉:“亲眼所见?那你且细细说来。”
孙志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孙老爷赶忙说道:“大人,我家儿媳就是被他掳走,那日张平那厮闯进我孙府,孙府家丁皆是人证”
张平听到孙老爷的话,神色疑惑问他:“如孙老爷你说,我闯进你府中掳走你家儿媳妇,诸位瞧瞧,我张平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你孙府众人将人强行掳走?且还毫发无伤的出去的?”
孙老爷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门口百姓也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觉得张平所言不无道理。
张平接着说道:“孙老爷,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这般随意污蔑于我,究竟是何居心?”他的目光坚定,直视着孙老爷,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孙老爷回过神来想要强词夺理:“说不定你有同党相助!”
张平冷笑一声:“孙老爷,莫要信口雌黄。你说我有同党,那证据何在?”
此时,苏知县轻咳一声:“孙老爷,你既指控张平掳人,可有切实证据?”
又看道孙老爷支支吾吾,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当下哼了一声:“无凭无据,岂能随意指控他人。”
张平大声说道:“大人明鉴,学生清清白白,绝未做过此等恶事。孙老爷凭空诬陷,还望大人还我公道。”
孙志伟指着张平大声吼着:“张平,你莫要空口白话就把你做下的恶事便说没有了,大人,你只要派人一查,就能确定我娘子就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