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用餐前你也保证过会负责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安危。现在又来,你的保证究竟有几分能相信?”李村长对上神婆的目光,说:“即使我们选择出了这个幸运儿,你也未必会兑现承诺。”
“总得试试,说不定我就真的信守诺言了呢?”神婆微笑着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
“您……您真的会放过喝了解药的人吗?”老朱哆哆嗦嗦的开口询问,眼神在药瓶和神婆之间来回游走。
他这个问题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话音未落,众人的视线便齐刷刷的转向神婆,等待对方给出答复。
“那是自然。”神婆点点头,竖起三根手指赌咒道:“我以我的性命发誓绝对会放选出来的那人离开,若违此誓我将不得好死。”
众人听她誓言发的真切,心里或多或少相信了几分,同时望向药瓶的眼神也愈发炽热贪婪。他们抬起头互相打量着彼此,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友善。
神婆有些好笑的观察这些人,她打了个响指,身旁的年轻人从阴影中走出。不知从哪又找来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将这把匕首和解药一并放在桌面上。
“我相信各位中有些人可能会碍于往日的情面无法立刻做出选择,婆子勉强做回好人,提供工具帮大家降低点选择难度。希望各位能合理利用工具,以避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各位最好别动逃跑的心思,婆子我好讲话,但守在门口的兄弟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
之后神婆又和大厅里的各位客人交代了几句,女人的神情中透着一股子疲倦,看上去并没有继续围观众人做选择的意思。
见她随时都可能出来,我赶紧离开原先站立的位置,毕竟目前所躲藏的窗台离前厅大门不远,有人从门口走出一眼便能发现我。
院子面积很大,假山花草之类的摆件却布置得很,一个大活人躲藏在在这些物件后面很容易被发现。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获取到能帮助我逃离村子的信息,并不打算这么快原路返回,便琢磨着去神婆家其他地方看看。
右边没开灯的房间上了锁,我不是专业开锁人员,没办法在不弄出响动的情况下破门而入。目前看来只有左手边那间供奉着佛龛的厢房可以进入。
我乘着神婆和屋子里那些人做最后交代的时机偷偷溜了进去,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异香。这股香味弥散得整个屋子都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源头。我轻轻阖上屋门,朝里走去,越往里面走那香味就越发浓烈。
也不清楚这气味有没有毒,我用袖子掩住口鼻,尽量放缓呼吸。
进门处是一条幽深的玄关,我朝前走去,大约走了七八步,玄关后面开阔的空间便出现在视野里。
玄关后面是一间和起居室连接的小客厅,与我想象中恐怖片中巫师居住的环境有所不同,屋内的装饰虽然很有感,但和农村地区普通老人家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地面用深棕色的木头铺就,白色的墙面发霉龟裂,部分油漆脱落,露出后面泛灰的水泥。
家具基本都是木头质地的,靠近玄关一侧的墙壁下放着两人位的花梨木沙发,沙发前有张不大的茶几,案面上倒扣着几只玻璃杯。其余的一些柜子木架零散分布在房间各个角落。除了这些陈设以外,现代化的冰箱彩电热水器也一应俱全。
整间屋子被微微泛红的光线笼罩着,而光源正来自于佛龛前点燃的两支蜡烛。
佛龛离沙发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两扇镂花的小门闭合着,遮挡住了后面的神像。凝望着佛龛,我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有种强烈的本能催促着我靠近,我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脑子里有什么刺耳的声音在嗡鸣,此时我其他的感知全部淡化了,满心满眼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那两扇小门一睹神像真容。
等我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裹,面前的神龛仍然处于闭合状态。潜意识里我还模糊的记得自己刚才已经推开了小门,但是门后的神像具体长什么样,我就完全回想不起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吱呀“一阵木枢移动的声响,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我一跳,一瞬间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我意识到应该有人进了这间屋子,很可能便是神婆本人,赶忙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角落。
佛龛挨着的墙壁上连着一扇半掩的房门,从门缝里可以看见里面的光景,门后没有开灯,一片黑漆漆中隐约能看见床榻的轮廓。
我心想这大概是神婆的卧房了,踮着脚钻进房内,借着门缝里漏出的一点烛光勉强能看清内里的环境,目之所及处只有一张床和一只大衣柜。
外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我本想着躲进衣柜避一避。触碰到柜子门时我又犹豫了,很多人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衣柜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如果神婆也有这个习惯,那么她只要打开柜子便会发现我的存在。
略作犹豫后,我选择钻进了神婆的床下。
脚步声在距离卧房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趴在床下,正好可以透过门缝看见小客厅里的景象。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被打开,外面变得如白昼般明亮。
上了年纪的女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酒,走到沙发前坐下。她将酒液倒入茶几上的玻璃杯中,斟了满满一杯,一个人慢慢喝了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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