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将来有可能因此事面临牢狱之灾,但得先活着离开村子,才能去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如村长所说一般,神婆家的厨房里储存了大量的菜籽油和白酒。我们几人抱着柴禾白酒以及菜油来到神婆卧房前,将柴禾堆在她家门口,又把大量的助燃液体泼洒在房屋上。小何掏出一只打火机点燃处理过的木柴,朝后退去几步,将燃烧的火把丢进了柴禾堆里。
很快在助燃物的帮助下神婆所在的厢房整个被烧了起来,火光冲天而起,大量的浓郁滚滚冒出,老朱的尸体被摆放在卧室门前,最先被烧成了火球。
我们四人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观看这场大火。过了很久里面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不禁开始怀疑神婆是否仍呆在着火的厢房内。
我扭过头看了眼小何,见他一身普通村民着装,背着把半人高的土枪。忽然间另一个问题冒上心头。
“对了,我们放火烧毁神婆的房子,动静闹得这么大,为什么外面那些护卫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何看了我一眼,解释说:“神婆之前交代过我们没有她的吩咐,里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但是如果有‘客人’擅自跑出去,直接开枪格杀勿论。”
我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随后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等会儿你能不能出去跟你其他几个同事说一声,通融下放我们离开?”
“等会儿查探完地下室我回去说。”小何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我,继续道:“我会告诉他们神婆隐瞒了重要情报,要我们所有人一起陪葬。这种行为已经违背了当初雇佣我们时的约定,她自己爽约在先,外面那些人也没理由继续给她卖命。”
我接过香烟点燃,和他并排站立在屋舍前围观这场大火,神婆的厢房和其他几间屋子并不是紧密相连的,中间空出了一点距离,屋舍附近也没有草坪和大树,火烧不到别的地方去,只在那一小块地方熊熊燃烧。我们四人围观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的时间,见大火仍然没有熄灭的态势,便打算先去资料室看看。
若眉曾提到资料室位于左手边那间厢房地下,我们三两步就走到了厢房门前,却发现门口落了把生锈的铜锁。
小何检查了下这把锈迹斑斑的门锁,又看了眼四周紧闭的门窗,转过头看向若眉的眼神愈发不善:“你说你刚才是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最好别撒谎骗我,今晚对我撒谎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是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但不是通过这扇门。”若眉双手抱在胸前,平静的说。
“那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墙。”若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这栋浸泡在夜色下的低矮平房,神色中浮现出少许不确定,似乎她也在为某些事情感到疑惑。
眼瞅着小何神情中的杀意越来越浓烈,我赶忙跑到他们中间打圆场,拽了拽若眉衣角询问她:“你是不是在说墙上有暗门可以进去,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具体位置?”
“不是……”若眉思索了好一会,最终摇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测,她说:“我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看见过一扇门,打开它正通往院子外面,但是当我走出这扇门,回过身发现背后本来是门的地方又变成了一堵墙……我开始也以为可能墙上有暗门,但伸手沿着墙壁摸索一圈,也没找到任何缝隙,那里就是一堵普普通通的砖墙。”
小何也被她的解释弄得有些发懵,但见若眉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年轻人的杀意也渐渐褪去。他放缓声音询问若眉:“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你能说得更清楚一些么?”
“我已经尽我所能向你们解释我所看见的一切了。”若眉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我。
她试着组织了几次措辞,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进入神婆家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但是当我从后院那处仅供一人通行的小洞爬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是一片废墟,没有一点光亮。我用手机自带的电筒照明才能勉强摸黑前行,走到这间厢房门口时也不是如现在所见一般,当初我看见的这间屋子没有屋顶,没有门,也没有屋顶,走进去后发现连地板都少了一半,地下室几乎一大半都裸露在外面,所以我很轻易的发现了那间装满资料的档案室。”
若眉话语中的内容十分匪夷所思,听得我是云里雾里,但大致明白了一点她的意思。我不知女友是为了活下去才扯谎编造了这样一段经历,还是确有其事,但无论如何我都要站在她那一边,努力让小何相信若眉的说辞。
好在这次村长也替若眉说了话,他说:“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这门锁也不难开,年轻人你手里有枪,对付一把生锈的铜锁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何点点头,让我们退远几步准备一枪崩了门锁。若眉却说不用这么麻烦,她从口袋里找出一只发夹,拆出一根铁丝,对着锁眼捣鼓了几次很轻松的便把锁给捣鼓开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顺利进入了屋内,屋内电源开关似乎坏了,打不开日光灯,我们只好掏出手机来照明。
这间厢房弥漫着一股霉味,地面上堆积着厚厚一层灰尘,墙壁天花板四处都是蜘蛛网。虽然这里破败不堪,但也没若眉形容的那么夸张。我们朝前走去,绕过一堆杂物,来到若眉所说连通着地下室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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