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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沙霍伦挖苦道：&ldo;说得漂亮极了。现在回到我们讨论的，你有什么条件？要我拿什么来交换你肚里的货色？&rdo;

&ldo;你认为我的信念可以出卖？&rdo;

&ldo;有何不可？&rdo;回答冷酷而直接：&ldo;你不是靠买卖维生的？&rdo;

&ldo;要有好处才行。&rdo;马洛话中不含恶意：&ldo;你能提供什么我现在得不到的东西？&rdo;

&ldo;你可以保留利润的四分之三，而不只是一半。&rdo;

马洛一笑即止：&ldo;听来不错。只不过照你的条件，整个生意会掉到现有的十分之一不到。说点别的。&rdo;

&ldo;你可以得到议会的席次。&rdo;

&ldo;我一定会拿得到手，用不着靠你，也不怕你搞鬼。&rdo;

抄霍伦忽地握紧拳头：&ldo;你可以省下二十年牢狱之灾，只要我不动手的话。算算这个利润！&rdo;

&ldo;除非你能实现这个恐吓，否则毫无利润可言。&rdo;

&ldo;谋杀罪的审判如何？&rdo;

&ldo;谋杀谁？&rdo;马洛示以轻蔑。

沙霍伦的声音变得严厉无情，尽管没有先前来得大声：&ldo;谋杀一位为基地执行任务的安略南教士。&rdo;

&ldo;终于来了是吗？你有什么证据？&rdo;

市长秘书身子向前一探：&ldo;马洛，我可不是唬人。调查庭已经开过，只要我签字同意，基地控告行商长马洛的案子就成立了。你遗弃基地子民，任外国暴民将他凌辱处死；马洛，你只有五秒钟以避免应得的惩罚。对我来说，最好你是当做耳边风；死的敌人比可疑的盟友安全多了。&rdo;

马洛肃容道：&ldo;我让你称心如意。&rdo;

&ldo;很好！&rdo;秘书现出粗野的笑容；&ldo;希望事先寻求和解的是市长，不是我。走着瞧好了，别说我太过份。&rdo;

房门在他面前打开，沙霍伦大步而出。

马洛抬头看着加安克回到房里。

马洛道：&ldo;听见了吗？&rdo;

政客啪一声坐到地上：&ldo;打从我认识这条毒蛇开始，可还没看过他气成那样。&rdo;

&ldo;好，你的看法怎样？&rdo;

&ldo;嗯，告诉你，经由宗教途径掌握政权的外交政策，是他的一种偏执狂，但我有一种感觉，他的最终目的可没那么圣洁。为这个论点。我和他争执不下，终於被踢出内阁；这个不用我再告诉你。&rdo;

&ldo;不用。照你看来，那些不太圣洁的目的是什么？&rdo;

加安克认真起来：&ldo;啊，他并不笨，一定早就看出宗教政策的破产，因为近七十年来几乎没有一个新的征服成果。很显然他在为自己打算。听着，任何本质上基于信仰和情感的教义，用以对外时都是件危险的武器，因为几乎无法保证这件武器不会回头砸烂自己的脚。一百年来，由我们支持的神话和仪式变得愈来愈祟隆、因循、一成不变而难以动摇，总有一天会不受我们的控制。&rdo;

&ldo;怎么说？&rdo;马洛请教道：&ldo;别停下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rdo;

&ldo;嗯，假设有一个人，一个野心家，利用宗教的力量对付基地，而不是维护基地。&rdo;

&ldo;你是说苏‐‐&rdo;

&ldo;没错，我是指沙霍伦。听好，老弟。要是他以维护正统为名，动员臣属星球的教会来对抗基地，我们能有多少立足之地？他只要张起虔诚正义的旗帜，来讨伐，比方说，以你为代表的异端邪说，最后就能自立为王了。毕竟韩定也说过：&lso;核子枪是好武器，但彼此都可能成为目标。&rdo;

马洛猛拍一下光涸诸的大腿：&ldo;好，老贾，把我弄进议会，我来对付他。&rdo;

加安克略一停顿，意味深长道：&ldo;那可不一定。受私刑的教士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rdo;

&ldo;够真了。&rdo;马洛小心答道。

加安可吹了记口哨；&ldo;他有足够的证据？&rdo;

&ldo;应该有，&rdo;马洛稍稍迟疑，又补上一句；&ldo;伊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只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我知道。伊奇是个人证。&rdo;

加安可摇摇头：&ldo;唔，唔，糟了。&rdo;

&ldo;糟？有什么糟？那个教士在那个星球犯了基地自己的法律。很明显的他是高瑞政府下的饵，不管是不是故意。根据一切常识判断，我只有一条路可走‐‐而这条路完全合法。要是沙霍伦把我交付审判，只不过把他自己塑造成天字第一号大傻瓜罢了。&rdo;

加安克再度摇头；&ldo;不，马洛，你搞错了。我说过他爱玩阴谋。他不会打算定你的罪，他晓得做不到；他是要打击你在人民心中的地位。你也听他说了：习惯有时侯更高於法律。你可能当庭无罪开释，但是只要人民认为你把教士丢出去喂狗，你的声望就完了。大家会承认你是合法的，甚至是合理的；但在人民服里，你成了懦弱的狗子、无情的畜牲、铁石心肠的怪物。你永远不可能得到议席，甚至可能丢掉行商长的位子，如果人民投票否决你的公民权的话。你不是本地人，自己也该清楚这一点。你以为沙霍伦还想做什么？&rdo;

马洛蹙眉顽声应遭：&ldo;原来如此！&rdo;

&ldo;孩子，&rdo;加安克道：&ldo;我会站在你这边，可是帮不上忙。你成靶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