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意识到那个埋在他体内的东西,顶进了一个比之前更深入的地方。
“从此以后,你再也没有别的选择机会了。”虞惟笙说。
岑星闭着眼睛,心想,奇怪,我不是早就已经选过了吗?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十八岁的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转醒,完全错过了上课时间。
岑星在被子里迷蒙地睁开眼,又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天花板上的灯十分陌生。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紧随其后,昨夜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伴随着面部皮肤的急速升温,他的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太害羞了,又太激动了。
他试着坐起身来,才刚把腰抬起了几厘米,立刻倒了回去。他的身体残留着怪异的触感,不止是昨天被长时间使用过的部分,就连肚子都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像被撑开过。
不仅如此,可能是因为许多年没有说过话,昨天又不自觉发出了太多的声音,嗓子也不舒服。
哪儿都难受,可心里却觉得开心。
他仰躺在床上,心咚咚的跳。他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将永远带着自己最心爱的alpha的气味。他们永不分离。
岑星抬起手来,捂住了脸。
在被子里兴奋又害羞地扭了会儿,大脑逐渐退热,他猛地回过神。
不对,他永不分离的alpha,人呢?
就在短短一秒里,他的心情高台跳水,变得拔凉拔凉。这里是虞惟笙的房间,他睡的是虞惟笙的床。可虞惟笙怎么不在。
标记过后,他甚至没有等到他醒来,就独自离开了。
冷静下来想想,这也不奇怪。虞惟笙还有正经事要忙,是为了自己特地赶回来的。现在,自然是飞回去忙工作了。
岑星在心里劝自己,虞惟笙这样来回奔波,已经非常非常辛苦,很不容易。这情有可原,不应该感到失落。哪怕自己刚被标记,现在是最渴望和自己的alpha温存的时刻。
好难过。
他已经开始想念了。他想虞惟笙留在他身边,抱抱他,对他说些安抚的话。如果可以,他还想要一个亲吻。
岑星拉起被子,蒙住大半张脸。他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也不是很懂事。他现在很不高兴。他变得越来越任性了。
在被子上擦干了眼泪后,他重新把脑袋露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
原本是为起身做准备,却突然愣住了。
他似乎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刚刚出锅的,加了牛奶的炒鸡蛋。与此同时,那种蓬松柔软的口感在他的大脑中逐渐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