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倒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鹤鹤是这么的可爱迷人又漂亮美貌天下第一。
可是吧。
他就是唯独对男扮女装这件事阴影非常深重。
因此就算喀颜尔再美再动人再符合自己的审美,诸鹤也丝毫没有心动。
再加上鹤鹤马上就要飞向自由的怀抱了,这时候任何的表白也无法阻止他向往自由的心——都是拖累。
鹤鹤马上就要拥有一片大海了,怎么还会区区在乎这一片小浪花?
不应当。
“唔……”
诸鹤仔仔细细的看了喀颜尔半晌,在发现他似乎的确没有说谎之后,慢吞吞的揉了揉鼻尖,纠结的道:“虽然你想要本王,但是本王并不想要你。”
他向来不会觉得尴尬,也从来没觉得拒绝别人是什么不礼貌的事。
玄鹤的寿命很长,虽然喀颜尔陪在他身边已经将近三年,但在诸鹤看来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但他还是勉勉强强给了喀颜尔几分面子,比较客气的道:“唉,事到如今,本王不能再留你。你走吧。”
主寝殿内一片安静。
相处这么久,喀颜尔早已经摸透了诸鹤的性格。
大历的摄政王乖张放肆,吃穿用度都要世上最好,性子更是被无法无天,但凡一点点不满都要报复发泄回去才能爽快。
在晏榕回返燕都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曾经保守的秘密便终有一日会被诸鹤知晓。
听到方才的话,喀颜尔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诸鹤:“王爷这是要赶我离开?”
来这里这么久,诸鹤到底也没干过赶人这种事,再加上自己本身心虚,于是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嗯……等等你去府内的账房多支几个月工钱,日后……好好建设新楼兰?”
喀颜尔:“……”
喀颜尔轻轻笑了一下:“可是若我走了,还有人能伺候得好王爷么?”
诸鹤:“?”
“王爷只爱喝每日清晨从檀山冰泉汲来的水,吃饭要有葱花味,却要炒好菜后把香葱末一点点去了,沐浴时用的花瓣只要嫩粉色的,深一些浅一些的都不喜欢……”
喀颜
尔顿了顿,声音中不自觉便带出了几分似水的柔意,“王爷,你早已经习惯了我。如果离开我,你会适应吗?”
诸鹤:“……”
这说的,仿佛鹤鹤没有独立生活能力似的。
诸鹤眯了眯眼,正待开口,一声乌鸦的夜啼却突然打破了原本安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