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少下读书,用时方恨少,大概就是她现下的写照。
“还有吗?”他锐利的目光在小脸上绕了一圈,已经看出她的窘境。
“我懒的骂你!”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粉睑上怒气冲冲,紧咬著红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邢极黑眸一闪,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让她恼怒。
“如果骂完,该做正事了。”邢极摇摇头,摇走脑中下该有的想法……
他还是想吻她!
直到她与邢极立在一座古铜色的铁制大门前,她的怒气仍旧下受控制,所以,她乾脆专心的学习自制,一句话也下说。
邢极低头睨了她一眼,似乎对她不发二曰觉得讶异,也不习惯。
“我还以为你们下来了。”铜门打开,一位笑容和蔼的老者开了门。
“你……”夜舞漂亮的红唇微张,柳层轻蹙,这人不是早在十年前就退出表演圈,下再过问音乐界的知名小提琴家,克劳斯先生吗?
“你就是邢极逼著我教的新学生吗?”克劳斯先生笑问,敏锐的眼神扫过齐夜舞,最后以赞赏收尾。“不错,你算是通过我的第一关。”
什、什么?
“你愿意指导我?”夜舞笑开眉,真是太下可思议,名闻一时的小提琴家竟然愿意当她的老师。
“三天!我原本只答应邢极三天的时间,你能领悟多少就是你的资质问题,不过……要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愿意教你一辈子。”克劳斯先生笑著,轻轻捏著她的小鼻子,间接夸赞她的美丽。
“谢谢!”暂且不论眼前的老者真是小提琴的奸手,他语气中的赞赏,也多少弥补一些来自邢极言语上的伤害,所以她不吝啬的给予如花的笑容。
邢极冶冶的接过她扫来“总算有人识货”的一眼,冶不防的冷水又是一大桶往她头上淋下。
“如果这三天的时间,你打算用来听这些奉承话,你请便,只是先提醒你,你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要不是他的父亲,不但在世界各地拥有许多贸易公司之外,也是个音乐爱好者,在年轻时曾经资助过下少有才能,却没有经济能力的音乐演奏家,他下会有如此好的人脉,可以在音乐界里呼风唤雨。
夜舞的眉又皱起,这男人开口总没好话。
要不是他声音低醇温润,听起来还算舒服,她想真拿根针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小娃儿,到屋里来,让我听听你的音乐是哪里出了问题。”克劳斯先生带头开了门,让出一条路让夜舞进了屋,当然也包括那个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还来不及惊叹克劳斯先生家里的花园,她已经被邢极压坐在房里的椅子上,开始所谓“三天”的指导课程。
两个小时后。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累了。”克劳斯先生吐了口长气,伸伸懒腰,表示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
“就这样?”夜舞连忙站起身,一脸惊讶。“不是说三天吗?我以为是三个整天的时间?”
难得可以接触到名师,她当然不想放弃。
“原则上,我只答应邢极每天教你一个小时,一个礼拜一次,在你演奏会前,共三次。克劳斯先生笑道。”而我已经教了你两个小时了。
“克劳斯先生……”她放下小提琴,拉住克劳斯的手,一脸耍赖的娇态。“这样太少了啦,我还要、还要啦!”
我还要、还要啦!
邢极浓眉紧拧,阴鹅的黑眸里闪过些许光芒。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齐夜舞,放开你的手。”他低声说著。
“不管啦,你再教教我,不要这么快结束啦。”夜舞才懒的理会邢极,现在可是她展现缠功的时刻。
不要这么快结束?
邢极挑眉。
莫名怒气在心里直冒气,这女人还真会利用她的天赋,要不是克劳斯已经六十岁,难保不会把她往房里的床上一丢。
至少,他就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