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善介绍一个,我就要站起说一番久仰的话。马善接着说道:“张贤弟,这二位在咱们特里城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今后我们的生意还要靠两位多关照,今天你可一定要陪好呀。”我连忙一脸仰慕之情的说着:“承蒙关照、承蒙关照。”心里想道“这个马善可真是狡猾,一句‘我们的生意’就把他入股的事座实了,还怕我反悔,找出这么两个人物来吓唬我。”脸上当然不敢露出不满的样子,陪着笑,应酬着两个老头的倚老卖老。
酒席过后,回到旅店已经很晚了,感觉十分疲倦,便上g睡着了。
正在睡梦中,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把我惊醒,我的精神力场感觉到一种不正常的扰动。我穿衣下床,跟着感觉来到窗边,只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低低的说话,但声音很低,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了我的窗外,然后窗纸被人捅了个洞,一只竹管伸了进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小偷来偷东西,我不由的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我在空中生成了一个极小的火球,趁着一股白烟刚刚吹完的时候,用风使劲吹进了竹管。只听见窗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只是后半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掉了。然后就是各个房间起床的声音,有人喊抓贼的声音,以及人跑动的声音,总之是一团糟。
我一向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喜欢赶尽杀绝,因此并没有出去,就这么让小偷跑掉了。
到了比赛的日子,我早早来到了广场上,看见有三个铁铺已经来了人,而且已经把炉具架了起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有人在广场上搭了一个大台子,还有遮阳的,凉棚下面摆了好多的椅子。
先不管这些,我让店里的几个小二帮我把抬来的炉具也架了起来,然后让一个小二帮我去车行取些煤来,自己则着手熟悉各种工具的使用。
就在我忙碌的时候,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善,只见他本来胖胖的光头上大汗淋漓,阳光一照,油光四射,再加上满脸笑容,典型一个土财主的形象。马善哈哈一笑,说道:“老弟,你是不是奇怪这个台子是怎么回事?哈哈,实话告诉你吧,你给那几家铁匠铺下的挑战书,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应战。那几家铁匠铺都是本城出名的,你从来没有打过铁,人家怎么会自降身份来跟你比呐?”“可是,这不是已经有三家来了么?”我疑惑的问。“你请不来,城主让来他们敢不来么?哈哈,那天吃饭不是有个城主的身边红人么?只要他一句话,这事还不是轻而易举么?”我不由得冷汗顺着脊梁直流,还是太年轻,没有做过生意,要不是马善这一手,我就算不立刻破产,也要费很多力气。“多谢马大哥,要不是您帮忙,我非破产不可。您是怎么知道我跟铁匠铺下挑战书的事的?”“哈哈,那几家铁匠铺里恰巧有一家是我的买卖,那天你一说煤的事情我就想到你要干什么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不帮你帮谁呀?哈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正说着,远处人群一阵骚动,几辆马车到了台下,几个人下了马车,走上台去。马善一拉我:“走,咱们去见见城主。”我跟着马善来到了台上。城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很壮,总是阴着个脸。那天吃饭的那两个老头也都在,大家见过之后,马善向城主介绍了我,然后又说明了今天主要是验证一下煤的作用。城主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方音说道:“看看都到齐了么?到齐了就开始吧。兴华,你也不用和他们比了,既然你没有打过铁,和他们比也没有什么意思,让那些铁匠分出一部分来用煤就行了。”一个卫士领命下去安排开始,我们就坐在台上看着。
不大一会儿,台下就冒起了一股股的烟。马善看了一会儿,跟城主说道:“城主大人,您看这煤的烟可比木柴的烟小很多呀,用这个烧菜,一定会更好吃。”“不错,是个优点。马善,这煤有多少?给我留点。”马善看了我一眼,我马上领会:“城主大人,我们已经给您准备了一车,稍后就给您送去。”城主点了点头,又向台下看去。
这时,台下已经叮叮当当的响起了打铁的声音。只见各个铁匠铺的铁匠们都在卖力的干着,既想在城主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又想趁机把其他铁匠给比下去。
我们在台上喝着茶水,聊着天,很是舒服。大约一个多小时,一个铁匠首先打好了一把短剑,送了上来。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有几个铁匠打好了短剑。马善说道:“城主请看,已经打好的好象都是用煤的铁匠。”果然,那些烧木柴的铁匠还在卖力的敲打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短剑才全部打好。两种短剑分别放在两侧,城主让两个卫士一人一边,各拿短剑互相击打,通过击打后剑上留下的痕迹来判断优劣。结果对比十分明显,也在我意料之中,城主很满意,下令所有的铁匠铺以后必须使用煤作为燃料打铁。我开始有些奇怪为什么使用什么做燃料怎么还用城主下命令,后来想也许是城主希望增加本城打铁行业的竞争能力。
一切皆大欢喜,除去送给城主的一车煤,每车卖了100个金币,这样我就有了第一笔资金。我付给马善50个金币,却没提合伙的事,然后向他再租60辆车。马善不肯收租金:“老弟,我这60辆车你就当是入股的本钱,随便用,只要你每车货款给我提一成就行了。”我心想,你提一成就是10个金币,我租才5个金币,可真会算计。不过既然你在特里有一定势力,干脆就多给你点,万一有事也能帮我想办法解决。“哪里话,马大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哪还能让你拿股本,这样吧,车还是你的,就当是我暂时借用,每车货款给大哥提两成,等我钱够了买些车,就把这些车还给您,您看怎么样?”“行!兄弟够爽快,哥哥谢谢你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准备车。”
几天后,我带着60辆大车拉着一些酒食又来到了煤矿。那些矿工已经又开采了不少煤块,我如约付了工钱,然后装满车又拉回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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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心险恶
三个月后,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房产——城西的一个小套院,并在马善的帮忙下,在特里落了户口。虽然以前没有户口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但以后做生意,一个黑户总是不太方便。
在马善的介绍下,我雇了一个帐房和几个伙计。现在已经不用亲自去煤矿了,有几个伙计在那边看着。工人也不是原来高价雇的临时工人,而是在黑水城招的长期工人,工钱每个月才2个金币。由于生意越来越好,资金充足,最近刚联系了一个大院子,准备买下来再开个别的工厂,好增加新的赢利项目,只是卖主要价稍高,还没有谈拢。
这天,从马善家吃完晚饭回来,正在路上走着,忽然一个衣裳褴褛的半大孩子迎面跑了过来,可能太慌张,一头向我撞了过来。在精神力场的作用下,我本能的一闪,孩子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撞在我身后一个大汉的身上。那大汉勃然大怒,抓起孩子就是一巴掌,那孩子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鲜血。大汉把孩子往地上一扔,骂到:“小王八蛋,敢撞我,找死啊?”说着还要动手。我有些看不过去,说道:“这位好汉,小孩子不懂事,既然没有伤到你,你就放过他吧。”大汉斜眼看了看我,说道:“你是哪里钻出来的东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也不打听打听,整个西城谁不知道我霸王龙的厉害。赶快走,不然连你一起揍。”看大汉一副恶霸的样子,我不由得也来了火气,最近太极拳自己练越来越有心得,今天正好用这大汉再长点实战经验。我没有说话,学着电影中黄飞鸿的样子摆了个姿势,轻蔑的向他勾了勾手指。大汉被彻底激怒了,一个饿虎扑食便冲了过来。我一侧身,使个转身搬拦锤,一拳砸在大汉的后背,脚下一拌,大汉便趴在了地上。我不想惹事,用的力气不大,大汉一翻身爬了起来,恨恨的看着我:“小子,看不出还有两下子,你等着,有你后悔的一天。”说完转身就跑了。
我本以为还要再教训他两下,没想到这么没用。转身把孩子扶起来,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问道:“你家在哪?以后走路要小心呀。”孩子看了看我,说道:“大哥哥,我没有家,一直在这条街上要饭,刚才我本来想偷你的钱包,没想到……谢谢你,你是好人,以后我一定报答你。”我心里一动,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想着怎么赚钱,既然现在有钱了,就应该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二盛。”“你还有别的亲人么?要是没有就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份工作。”“真的?那我先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干。”
带着二盛回到家里,我先让他帮着做些杂务,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够勤快,毕竟我们那个世界里乞丐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好吃懒做在街上骗钱的。过了一天,二盛来找我,好象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东家,我在街上还有几个朋友,都是一起要饭的,听说您人好,让我来问问您,看能不能也给他们安排个工作?只要能吃饭就行,他们不要工钱。”我沉吟了一下,二盛似乎很着急,接着说道:“东家,他们都能干活,吃的也少,让他们和我住一个屋就行,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考虑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问道:“他们都多大了?”“回东家,多大的都有,最小的八岁,最大的和我一样,十四。”“象他们这样的孩子西城一共有多少个?”“别的街上有多少我不是很清楚,估计总共能有三十多吧。”“这样吧,我明天会找个大房子,你去联系一下这些孩子,就说我会给他们安排吃住,只要不闹事,我就不赶他们走,让他们明天都来我这里登记。”“真的? ;您真是大好人,我替他们谢谢您。”说着就要跪下磕头。我拦住了他,说道:“在我这里不用这样,你要是感谢我,就不要再偷东西了。回头我给你们请几个老师,你带着他们好好读书,以后好好工作,做个有出息的人。”“东家,您太好了,我一定让他们都好好读书。”
既然说了,就要做到。我立刻动身,来到那家还没有谈妥的大院落,跟主人说我明天就要,钱跟我回帐房取,但必须马上腾出来。主人其实早不在这里住了,自然立刻带着房契来跟我取钱。回到家一看,竟然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在门口等我了,让帐房领着房主去办理买卖手续,我则逐个给孩子们登记姓名和年龄。
一阵忙乱过后,我从帐房支了些钱带着这些孩子来到那个大院。整个院子里有三排房子,原来是个旅店,住一、二百人不成问题。我把孩子们带到院里,让他们都站好,跟他们讲道:“孩子们,我姓张,叫张兴华,这个院子现在是我的,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不过不能白住,我是有条件的,你们每个人必须要把这里当成家一样,我希望你们能把这里打扫的干净一些,要自己烧水、作饭,每天必须跟老师学习功课,不准打架。能不能做到?”“能……”回答虽然乱七八糟,但是声音都很响亮。“好,我相信你们,你们现在按照年龄,每6个人分成一个小组,每个小组用一个房间。以后再有来的孩子要先去我那里报个名,明不明白?好了,你们去打扫房间吧,十四岁以上的先跟我走。”安排完这里,我领着四个大点的孩子去街上购买衣服、鞋袜等生活用品。最后留了点钱给二盛,让他需要东西尽管买,但买了什么要有记录,回头去帐房先生那里登记。
回到家里,天已经很黑了,于是洗漱过后,便上g睡了。
忽然,精神力场的一阵扰动惊醒了我,我坐起一看,窗子一片火红。失火了,我赶快一脚踢开门,门已经被大火完全封死了。我心想,这么大的火,要是不冲出去,房子塌了肯定得死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我的精神力场在这么大的火面前能起多大作用。我咬咬牙,努力催动精神力场引导火焰向两边烧去,我则在中间慢慢的穿过。短短的几步路,让我汗透衣裳。这时,前院里有人大喊失火了,没一会儿,几个伙计都提着水桶跑进来救火。一阵忙乱过后,终于把火扑灭了。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住的屋子附近没有什么易燃物品,怎么会失火呢?难道是有人放火?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大汉,难道是他?不过就算是他也没有证据,只得作罢。
由于没有地方睡觉,于是我干脆搬到那个大院子和孩子们住到了一起。第二天帮孩子们请老师,给新来的孩子登记,也忙了一小天。
这时候已经是冬天,天气已经很冷了。我忙完了事情,便在院子里练习控制精神力场。就在这个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撞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两个士兵冲上来就要抓我。我一闪,喝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不是张兴华么?少装蒜,你的官司犯了,乖乖跟我们回去投案,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这时孩子们都围了过来,我心想,这些士兵一定是弄错了,我先跟他们回去,见到城主就能解释清楚。于是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回去,前面带路。”“对不起,你现在是犯人,必须戴上手铐。”我心想既然没有什么事,戴就戴吧,反正戴不了多长时间。手一伸,让士兵给我戴上了手铐。
我回身跟孩子们说了一句:“我没事,是个误会,你们都进屋去吧。”然后跟着士兵离开了大院。士兵们并没有带着我去见城主,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城中的监狱,说今天太晚,明天才会审我,今晚先在牢房过夜。我无奈,只好先忍一下了。
进了监狱,我才发现这里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几乎每间牢房都是满的,有的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整个牢房臭气熏天,有的地方还挂着白霜。我被关进了一间写着“重叁”的牢房。和普通牢房有一面铁栅栏不同,这个牢房除了门是铁的外,四周都是用厚重的石头砌成,只有门上有个小方孔,似乎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面已经有一个人躺在一堆干草上,我在离那个人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我可不想招惹这些亡命徒。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和叫骂声,似乎是开始吃饭了。渐渐的,喧闹声离我们这间牢房越来越近。接着门上的小窗开了,一个大饭盒被送了进来,我上前接过。送饭的向里面看了看,大声说道:“五爷,这是您老人家最后一顿饭了,我特意给您加的菜,明天我就不能伺候您了。明天主刀的那位是我的朋友,我已经给您关照过了,保证痛快。您慢吃,我今天不来取饭盒了。”看看那个人没反应,左右看了看,又大量了我几眼,忽然小声说道:“五爷,海上让我给您传个话:‘明天是晴天。’”说完,关上小窗,转身走了。那个人似乎忽然来了食欲,一下子做了起来,从我手中抢过饭盒就开始吃了起来。我发现饭盒里竟然都是大鱼大肉,竟然还有两壶酒。联想到刚才送饭的说的话,立刻明白了他明天要被处决,想不到这个监狱竟然满员到把我和这样的人关在一起的程度。看来明天见到城主要跟他说一下这里的情况,把监狱扩大一些。
这时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