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那里那其嬷嬷安排了一个姓林的嬷嬷过去伺候着,清风苑也重新迎来了四爷。
只有正院里,府里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是被四爷冷落了。
“主子,只怕二阿哥前头那场病有蹊跷,当初李侧福晋可是坐着软轿回的清风苑,过后爷再没来过正院,只怕李氏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叫爷心里起疑了。”刘嬷嬷脸色特别难看地冲着福晋道。
“急什么,若是爷想发作,就不会只是冷着正院了。”乌拉那拉氏却不是很着急,还有心情拿着制香的金钵缓缓用玉著搅拌着。
刘嬷嬷胸口一窒,颇有些头疼:“我的好主子诶!若是爷冷着正院久了,只怕后院里那些狐媚子可就要起坏心思了,尤其是那琉璎园,以后说不定会踩到咱们头上来。”
乌拉那拉氏轻哼一声,往香粉里加了点水轻轻搅拌:“我是福晋,爷又重规矩,若是宋氏真踩到正院头上来还好了呢,不等我收拾她,爷也饶不了她。”
“可……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刘嬷嬷有些不大懂主子心里的想法。
“苏氏不是还有几个月才生产吗?这进了宫,德妃娘娘也只会认我这个福晋,爷就算冷着正院,过完年后,太后千秋、四时八节的,他早晚得来。”乌拉那拉氏眸子古井无波,一点担忧之色都没有,“只要管家权还在我手里,正院又没叫爷抓住把柄,也不过就是被落几分脸面的事儿,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忍不住跳出来,正好一起收拾了。”
刘嬷嬷沉默下来,她更猜不准主子的心思了,于是话问得更小心翼翼:“主子……若是您
不肯服软,只怕爷心里会生气,真闹得僵了,只怕小阿哥也不能叫正院抱回来呢。”
乌拉那拉氏轻笑出声:“除了正院还有谁能抱过去?宋氏?”
“您叫老奴想法子给琉璎园的点心动手脚,可琉璎园看似平静,实则守得跟铁桶似的,咱们也不敢叫人轻举妄动,若真是叫琉璎园捡了漏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刘嬷嬷细细分析着,心头就更担忧了些。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宋氏成长的倒是快,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既然下不了药,那就叫她失宠,左右她一个人是生不出来的。”
刘嬷嬷瞪大眼睛看着福晋:“主子,您可是有了法子?”
“先等等看吧,趁过年的时候才更好动手,左右也就半个月的功夫,等着吧。”乌拉那拉氏不愿意多说,只似是而非解释道。
她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底是叫刘嬷嬷心头的担忧减轻了些,也不再继续劝。
而琉璎园内,许福也正跟宋琉璃禀报这事儿。
“你是说正院里的奴才收买咱们园子里的粗使?”宋琉璃挑了挑眉,“福晋不像是这么没城府的人吧?”
虽然说福晋过去不太有脑子这个东西,可弘晖死后,福晋瞧着城府可是深了不少,即便做坏事儿,也不能这么明显到让人连查都不用查就能发现吧?
“说是只想知道爷在咱们这儿都做些什么,倒都是些不打眼也不算过分的事儿。”许福躬着身子继续解释,“这是明面儿上的,实则前些时日点心也被发现动过手脚,只怕是声东击西……”
宋琉璃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是能抓住把柄,就直接跟苏培盛说,若是抓不住把柄……”
她转头看了半夏一眼:“放半夏和杜若!”
半夏面无表情:“……”
虽然是她们俩主动暴露的,可这种关门放狗的做法是不是过分了点?她们好歹也算是站队了不是?
许福脸上带了点笑意,随即才正了脸色继续道:“点心偷偷带出去叫人看了,里头是绝育药,正院里估摸着怕您生下小阿哥。现在这些手段奴才倒是不怕,怕就怕正院里不得手,还会想别的招,那毕竟是福晋,咱们防不胜防,是不是……”
他稍稍
抬头,没把话说明白,毕竟半夏和杜若心里有猜测是一回事儿,主子可没叫说出来呢。
宋琉璃皱眉:“这段时间爷冷着正院,只怕是正院做了什么叫爷不喜的事儿,小打小闹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若是闹大了……正院这会子不敢。”
她不想随意用反转符,钮祜禄氏那里的反噬还没回来,她到现在还捏不准反转符究竟多久才起效,万一反噬在不该反噬的时候就坏了。
许福闻言稍微放松了点:“那可要跟宋府传话,叫他们仔细着些?毕竟这年根儿底下迎来送往的,也容易叫人动手脚。”
“行,那你就去一趟,也正好把我给大侄子的满月礼带过去,就说过了年没事儿,请嫡额娘和我额娘进府坐坐。”宋琉璃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