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崔公公将这一幕都收入眼底,也不敢评价陛下明显放浪的行为,只是暗自心惊。
虽在身边侍奉不久,但他多少清楚,这位新帝眼高于顶,也并非急色之人,如此行为,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他不由多看了言俏俏一眼,默默将其模样牢牢记住。
又殷勤地挑了个宫女出来,要她留下为言俏俏撑伞遮阳。
金玄两色的步辇被重新抬起,宫人与黑甲兵紧紧跟随,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凉亭中目睹了一切的张俪儿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草草结束。
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反而颇有耐心、颇为温和,这哪里是传言中嗜血好杀的暴君?
她掐着手心,想明白一事,忽地喜上眉梢。
倘若暴君只是传言有误,那要接近岂不是更容易了?
张俪儿心中顿时被一股欣喜占据,眼神炙热地望着帝王仪仗离去的方向,几乎能预想到日后自己后宫独宠的风光。
…………
步辇之中,梁九溪隐于黑暗之中,距离拉远,再看不见小青梅娇丽可怜的面容。
他眼角眉梢的温和之意慢慢散去,渐渐覆上一层冰霜,再开口,已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冷漠:“崔适。”
帘外的崔公公立即应声:“奴才在。”
传言中的暴君睁着眼,一片漆黑幽深中尽是沼泽般的阴沉,低哑的声音藏着厌烦与不耐:“朕不喜被人窥视。”
崔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咽了下口水,才想起方才不远处凉亭内偷看的粉裙女子。
虽不知是谁家的小姐,但想到金雍殿内陛下连斩十数人的魄力,便知没有回旋余地。
听着帘后令人生畏的语气,崔公公知晓这才是这位新帝的常态,连忙道:“奴才定尽快处理此事,不教此人再来碍眼。”
梁九溪闭了眼,拇指摩挲着掌中小小的木雕麻雀,想象方才见到的人的模样。
眉、眼、鼻、唇,都与梦中肖想一一相符,雨水滋润的春色,似在眼前。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
只是分别两年,相隔千里,仅仅一眼,又如何能抒解心底那如杂草疯狂生长的渴望。
只要再等等……
待大局稳定,他必将其藏在身边,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说:
《小九日记》——
七月二十九,摸到老婆小手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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