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长姐!看在长姐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听到言鹃的名头,言俏俏才停了停,蹙眉问道:“鹃姐姐?”
整件事中,言鹃都没有露过面,只是有人以她的名义骗她过来禅房。
毕竟若是鹃姐姐也参与其中,便不必找那个易容的人来伪装。
言丹以为有戏,忙不迭道:“是啊!长姐是真心实意待你的!知道娘要做这种糊涂事,她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了!”
“若是她在,她肯定也不希望我们姐妹之间彼此为难!”
言俏俏想了想,认真地道:“既然她都说断绝关系,那我们与你就不再是姐妹了。”
言丹傻了眼,正急切地想要解释。
禅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俏俏说得对,我与言家,再无半点关系。”
言俏俏转头,看见林琅带着言鹃来了。
挂佛牌之前,她曾拜托林琅去找找鹃姐姐,没想到她真的找到了!
她眼前一亮,惊喜地就要上前。
身后被忽略的梁九溪有些吃味,手上力气没松,又搂着腰把人抓回来。
言鹃无意中得知父母亲的计划,立即想告诉言俏俏,没想到竟被关进柴房整整两日!
她滴水未进,脸色显得羸弱,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她天生容貌有损,难以嫁入好人家。
为躲避李氏安排的糟心婚事,只好借礼佛名义躲入显诚寺,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如今言丹相看郎君,李氏又想赶紧将她这个长姐嫁了,免得影响小女儿议亲。
言鹃只觉自己这十几年,好似都是个无关紧要的边缘人。
可她也想凭自己的意愿过日子。
长女的出现终于令互殴的言作德和李氏停下,李氏尖声道:“言鹃,你胆子肥了!敢断绝关系!?”
言丹难以置信道:“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连我都不管吗?”
言鹃一字一句道:“我言鹃在此立誓,从此与言家再无半点瓜葛,各担祸福、互不干扰!”
她说着,身子微微摇晃,林琅勉强扶了一把,才使她站稳。
黑甲兵有序地涌入院中,将地上撒泼的李氏和言作德一一抓捕。
梁九溪牵着言俏俏走出禅院。
言丹耳中嗡嗡作响,一边挣扎,一边去人群中寻找于望叶,最后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个总是呵护她的少年身上。
可于望叶围观了全程,早已胆战心惊,只仓惶地避开视线,随着人群灰溜溜地逃走了。
言丹顿时万念俱灰,发疯一般嚎啕大哭。
…………
一个上午竟发生了许多事,再加上月事的影响,言俏俏觉得有些疲惫了。
二人离开显诚寺,回到马车内,言俏俏的身子便歪了歪。
梁九溪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先一步张开手臂,好让她睡进怀里。
言俏俏蹭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