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这样爱过一个人,他做不到可以像她这样的薄情,他做不到真的放手。
靳恒远对聂瑶的思念和爱恋在几个小时候内便将他击垮,他冲到聂瑶的宿舍楼下,不停的打电话给她,直到她出现在他面前。
靳恒远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卑微又恳求地说:“四年很快的,我等你回来。”
不用说那三个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对她的爱。
聂瑶的心忽地一下就软了,可是她不敢给他承若。
第二天,机场。
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使得靳恒远今天没有出现在机场。
聂瑶拖着行李一路顺利地过了安检,在候机厅里坐着等机。
她的心情没有因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而兴奋欢悦,她不时地向外张望,但她心里知道,不会有人来送她的。
聂瑶拿出手机,一条一条的翻看着靳恒远曾发给她的短信,每一条她都保存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删短信的时候没有删掉他的。
候机厅的悬挂式电视鳞次栉比,大多是相同的节目。
聂瑶无心观看,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金盛”两个字。
而此时,广播里开始通知聂瑶所乘坐的航班开始检票登机,聂瑶起身拉住行李箱,缓慢地向登机口走去。
同一时间,金盛集团的高层领导会议上。
靳恒远坐在主席位上,听着下属忧心忡忡的汇报,金盛遇到了大麻烦,今天一早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金盛的日化产品含有毒的致癌物,一时间接到大量客户投诉和分销商的退货要求,今天股市一开盘,金盛的股价就瞬间跌停了板。
靳恒远喜怒不显地听着,目光却不可控地看向了窗外,有一架飞机飞过窗外的一小片天空,使他的神情有些游离。
就在这时,突然有检查机关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以要求金盛的主要负责人协助调查金盛财务的状况为由,将靳恒远带走。
“金盛的日化产品含有毒致癌物;”
“金盛的集团主席因涉嫌经济犯罪被检查机关带走;”
这样的消息在新闻媒体上迅速传播,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四十八小时后,靳家别墅。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天空阴沉晦暗,庭院里的花草在风中剧烈的摇曳着,“金刚”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寂寞地望着外面的雨线。
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驶到大门口,鸣笛两声。
聂瑶在卧室里忽的站起来,奔到窗前,随后转身冲出了房间。
庭院大门刚缓缓敞开,聂瑶便已经奔到了车前,随后在车子还未停稳时,靳恒远便从车里跳了出来。
两人在大雨中相拥。
靳恒远的卧室里。
聂瑶匆忙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澡,头发都未来得及擦干就跑到靳恒远的房里。
靳恒远也正好刚走浴室里走出来。
聂瑶再一次问:“真的没事了吗?他们还会再带你走吗?”
靳恒远拿毛巾擦她的发发,柔声答:“真的没事了。”他满眼柔情地看着她,“你怎么没走?”
聂瑶答:“你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安心地走。”
靳恒远说:“我明天帮你订机票,到学校报到不能迟的。”
聂瑶摇头,肯定地说:“我不走了。”
靳恒远捧住她的脸,疼惜地说:“别傻了,你留下也解决不了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
聂瑶扑进他怀里,坚定地说:“不,我不走,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要留在你身边,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后年,我不能在你最难的时候离开你。”
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知道什么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
靳恒远因这番话而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就知道,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卧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