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蕴低低一笑,“北辰摄政王亲自领兵,孤分身乏术,确实是不如王爷逍遥快活啊。”
霍砚尘?
他竟然追过来了,还是领兵而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霍弋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想来并不只是为了与本王说霍砚尘的行踪吧。”
慕容蕴满意一笑,“孤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霍砚尘给了孤五天时间,五天之后,要么将王爷交出去,要么,他带兵攻城,亲自将王爷拿回去复命。”
霍弋心底阴沉,霍砚尘竟要将他逼至死路。
“太子人中龙凤,难不成这就被霍砚尘给吓唬住了?”
“王爷也不必激孤,孤不吃这一套,王爷与其想着将孤当成马前卒,替你与霍砚尘硬刚,倒不如想想,王爷能拿出什么筹码来,让孤帮你。”
南景和北辰终有一战,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好时机,却是未来这十年里,最好的机会了。
若是能在此时大败北辰,南景与北辰之间签订的赔偿国书,自然就不作数了。
十年的赔偿,这才一年,国库就已经被掏空了大半。
若是当真被北辰这样气压十年。
不用十年,只肖三五年,南景就会从一方强国变成一块肥肉。
届时恐怕不只是东离西戎和北辰要来攻打,周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国都要来分一杯羹了。
到那时,也就离南景灭国不远了。
而这国书上,盖的是他慕容蕴的大印,他慕容蕴会成为整个南景的罪人,万死都不能谢罪。
他不能让北辰落得那样的下场,如今若是能够战胜北辰,摆在眼前的困境,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这并不容易。
现在南景的国力远不如北辰。
正面刚,南景怕是连三个月都成不过去,就要落败了。
现在,慕容蕴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眼前的霍弋了。
北辰的禹王,想当年差点就能登上皇位的人物。
隐藏了十余年,最后竟然也败在霍砚尘的手底下。
“太子想从本王手里得到什么?”霍弋也不甘落后。
南景的局势,不只是慕容蕴知晓,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可不会认为,自己是靠着慕容格留下来的几个下人才得以进入南景国界的。
分明是他身上,有慕容蕴想要的东西。
比如,北辰的皇家血脉。
他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而后将茶盏撂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那么,太子想要什么呢?”
“良田,美宅,财富,美人,还是城池?”
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慕容蕴的眼睛亮起了精光。
他想要的,自然是城池,但如果还有更多,他也能笑纳。
“我要北辰对我朝纳贡。”
“不可能!”霍弋当即反驳。
纳贡是弱国所为,北辰素来是强国,无可匹敌的强国。
若当真让北辰对南景纳贡,就算他在慕容蕴的帮助下夺下了北辰的江山,做了北辰的皇上,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他终究还是姓霍。
“南景还不配北辰纳贡。”霍弋轻飘飘的语气重,是对北辰的自信,以及对南景国力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