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5555555555……这两天工作比较忙,不好意思,后面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更新的。看到亲们留言,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更文也有动力多了。在此,感谢“CC”跟“路人甲”的一路支持。也感谢你们对莫离跟青禾的喜欢。
☆、要怎样,才能学会去割舍
返校那天,学校一切如常,刚刚踏进教室,几个扎堆的女生突然一齐向我望来,眼神中带着一种不明的讥讽。我站在门口,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半分都不得动弹。
我听到她们小声的说:“就是她,就是她……”好几个“就是她”出自不同人的口。
我僵硬了身子站在那里,只觉得,一时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我害死了顾小四,四面八方都是那种眼神,那种声音。最后,铺天盖地撞进我的耳膜的声音尖锐无比,它们都在叫嚣着: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
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逼迫涌来,我忽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是自顾小四出事以来,我哭的最凶的一次。
声撕力竭,昏天暗地。
哭的几乎断气的时候,被政教主任带到办公室,一齐在那里出现的,还有莫晨,我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因为她同样眼眶红肿,似刚刚哭过。
莫晨性格冷漠,能见到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次,一同出现在政教处,还都是以这幅样子,我在心里想,难不成,我们这个月都犯太岁?
政教处主任并不急着训斥我们,只是坐在那里岬着茶,眼神却像机关枪一样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他每扫一眼,我们就头发发麻一次,跟高压触电一样。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老师,我……”
“老师,钱不是莫晨偷的!”政教处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慌不折跌的说道。
我回过头,是槿年。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便恢复过来,又向老师桌前走了几步,“已经查出来了,是女生宿舍C偷的,她把钱藏在枕头里面,去搜的时候搜到了。”
听着槿年的说词,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莫晨班级有个人钱掉了,出于某种原因一口咬定是莫晨偷的,将她气的眼泪都逼出来了,而依旧身为班长的槿年则带着其他人去调查这件事,在一阵地毯式的搜索中,终于查出了真正的偷窃者。
我蓦然间又想起槿年那时候跟我说,关于他跟莫晨熟识的原因,一种悲凉感油然而生。
她依旧如此,不但不讨人喜欢,还遭人排挤,一出事故,身边女生便不分清红皂白的将茅头指向她。
如果不是槿年一直在她身边,给她力所能及的帮助,真的无法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会变成什么样?
我瞥了一眼莫晨,她正看着槿年,似委屈,似难过,眼泪不停的涌出眼眶,划过脸颊。
这一刻,我莫名的对她生出一种同情,一种前所未有的同情。她素来冷漠,用厚厚的盔甲将自己包裹住,可我一直忘了,拥有坚实盔甲的动物,内心往往比什么都脆弱。
而这一次,她的脆弱再次在我面前,暴露无遗。
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挤在门口,涌动的人群里,我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他冲我做了一个“叉”的手势,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那些不该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我抿着唇,将头扭回来,政教老师正在跟身为班长的槿年谈这次偷窃事件,我跟莫晨愣愣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脚有些麻,眼睛也有些干痛。时间滴滴嗒嗒的走着,很慢,晚自习铃声终于响了。挤在门口的人群见听不到什么能轰动的新闻,已经渐渐散去。只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始终站在那里。
政教老师的目光最后从槿年身上扫到他身上,思索了一下名字,终于想起来,“你叫青禾吧,不回去自习,站在这里干吗?”青禾进高中以后,成绩进步飞快,学校年级前二十名里,常常能看到他的名字。当然,殷澈也在,不过,他在前五里。
“老师,我是来等莫离的。顾祁明是她很好的朋友,她刚刚请完病假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有些波动,所以……”所以才会在班级门口号啕大哭。
“原来是这样。”政教老师瞥了一眼我哭的像桃子一样的眼晴,起身朝我们挥挥手,“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们四个赶快回去自习。”
我们刚准备回头,他又把槿年叫住,“等一下把你们班C叫来。”
“是,老师。”
我们在消失之前,隐约听到他滴沽一句:“不是早恋吧。”因为我走在最后面,所以听的最清楚,他这一说,我忽然注意到我们四个人站在这里的理由确实有点容易让人误解,特别是槿年为莫晨而来,青禾为我而留。
我快步跟上他们的步伐,好笑的扯了扯青禾外套,“你说,17岁恋爱,还算早恋吗?”
青禾微微蹙着眉,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话。
四周好冷,我看着走在前面的槿年跟莫晨一阵失神。
后来,真的是过了很久,回想起自己那时突兀的话,我倒真希望槿年冲进来是因为喜欢莫晨。而我,也会顺理成章的跟青禾走到一起,从此,再无羁绊。只是,很美好因为是假设,有些东西错开了,就注定回不去,有些事一旦你做出决定,就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楼梯转弯的时候,我看到并肩走过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殷澈,一个是外校学生,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