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长得很是古怪,长得很妖气,一头白发,雌雄莫辨。连同他的瞳孔都是白色的,没有眼珠子。“你逃不掉的。”
那个白鬼阴险的一笑,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千凌,千凌对上了他的目光,脑子里有了一秒的眩晕,当她再次看向前方时,发现已经不在原地,她好像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像是个局外人,站在一个木屋外。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在这时跑出了屋子,脸上是开心的笑容,时不时回头望了望后面。“阿凌,你小心点跑,慢点跑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正追着小千凌,宠溺的笑着,旁边一头狼垂着尾巴,微笑着跟在小千凌后边跑。女子追了几步,心口隐隐作痛,她缓了缓脚步,尽量放慢了速度。“娘亲,你怎么了?”
先是狼停了下来,用嘴巴拱了拱女子的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小千凌也停了下来,小跑到女子身边担心的问道。“没事,不要担心,娘亲没事。”
女子摸了摸小千凌的头,笑道。“娘亲,你真的没事吗?”
小千凌撅了撅嘴巴,转了转眼珠子。“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好,阿凌真乖。”
女子掩嘴一笑,任由着小千凌扶着她去休息了。床上,女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了起来,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拿出一枚丹药,喃喃自语。“希望真的如婆婆所说的好起来。”
说着,女子将这颗丹药吞了下去。画面一转。大雪天中,白雪皑皑覆盖了这一片土地,一个清俊的少年牵着小千凌,跪在雪地之中,而这两人所跪的人就是第一画面出现的女子,那个女子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雪地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如今她的身体一样冰冷。小千凌哭得眼睛红肿了一大块,一抽一抽的,清俊的少年转过脸来,抱了抱小千凌。千凌往前走去,看到那个清俊少年正是年少的司云起,带着一股稚气。司云起将女子埋在了雪地里,一把火将木屋烧了,牵着小千凌离开了那里,从千凌的身体里穿过,千凌这才发现,原来只有她看得到他们,而他们看到她。画面又一转。“千凌”已经长成大姑娘模样,她和其他一些魔族为了立威,不断的打架,为了不受他人欺负。“千凌”有时被打得落花流水,找司云起哭诉,司云起耐心帮她处理伤口,过后又偷偷的找了打那人又打了一架。“千凌”自知强者为胜,因此成立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体,并让每个人都刻上她们独特的标志——弯月标志。这个标志代表她们的派别,也是他们自家身份的象征。开始这个的派别很少人,画面经过“千凌”一次又一次的强大,派别多了不少人。他们跟着“千凌”上刀山下火海,时而被揍得鼻青脸肿,时而揍得别人哭爹喊娘。司云起善于帮她善后,有一日,魔界里来了人,说要让“千凌”回魔界里,魔界里有她一个奶奶,要求回去认亲。那时候“千凌”已经出落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她知道这些年是与司云起相依为命过来的,早已将司云起作为自己的哥哥,并直言拒绝了。没想到魔族的人直接动粗了,司云起来阻止,被狠狠打了一顿,那时候他们的实力还没有这些魔族的人这么强。“千凌”一边帮着司云起疗伤一边想着跟魔族的人回去了。她跟着魔族的人回了魔界,趁着司云起不在的时候,她知道哥哥会担心她,但她实力不强,不想让哥哥受伤。“千凌”第一次见她这个所谓的奶奶,这个奶奶和“千凌”寒暄了好久,“千凌”只觉得尴尬而局促不安。奶奶让“千凌”喝了她给的所谓玉琼甘露。“千凌”没有久待,想着她的小派系和哥哥,就缠着要回来…千凌看着这些景象,突然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声音好似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再次睁眼时,她的面前是帝江易容的那张脸。“你…你来了?”
千凌缓了缓情绪,哑着嗓子问道,她往四周望去,发现三只鬼正被捆鬼绳紧紧捆住了,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嗯,怎么哭了?”
帝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深邃有神的眼睛盯着她的脸上问道。“没事。谢谢你啊,还来救我。”
千凌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动容,其实她以局外人的名义来看原主的过去,并没有如此的难过。可是偏偏她现在清醒过来以后,心里感到十分难受,好像心脏被人揪住了一样,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她这副身体是原主的,这或许就是原主所残存的情感吧。“真没事?”
帝江反问道。她这副状态跟平常不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嗯,对了,那个玄天宗呢?我本来追着你们的,但是不小心掉入了这个洞穴里。”
“在那里。”
帝江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千凌转眼看到玄天宗被捆神绳捆住了,正来回挣扎着,摔了个四仰八叉。“你真是天上最公正的神官,连仇人都留给我亲自磨刀。”
千凌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莞尔一笑,不得不,这神官的效率可真快,一个捆鬼绳,一个捆神绳,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放开捆鬼绳他就跑了,你可要速度快些。”
帝江勾了勾唇,眉间有一抹笑意。“好。”
千凌坚定的回应道,手里唤出凤火之力。帝江将捆鬼绳突然解开了,玄天宗见身上的绳子突然松开了,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即反应出来,望前跑去。再快哪有千凌快,她一个轻功直接跃到玄天宗那里,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玄天宗直接摔了个狗啃屎,立马爬了起来,呸呸的吐掉嘴里的灰尘。千凌直接抓住他的后颈脖,将他的脸上按到了墙壁上摩擦。“你个贱女人,你不得好死!”
玄天宗不断的诅咒,嘴里是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话。“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撕烂。”
千凌拎着他的头发,眼神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