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幼很少找沉厉给自己讲作业。
他老是嫌她笨,理解能力差,嫌她什么也不会,知识匮乏,什么都不知道,态度不端正。
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上初三时的一个下午,一道不是很难的题,他讲了四五遍,她也没听懂。
他凝视她,眼里的怒火逐渐升温,直至燃烧起怒焰,紧握笔杆的手指颤抖。
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摔笔起身走人。
…
宽敞的书房,长方形黑胡桃木书桌边上,兄妹两一个小心翼翼地看另一个的眼神。
沉厉只穿了一条黑色运动裤,健硕的上半身裸露在外,一头短发略显凌乱,眼神里尚带几分睡意朦胧,眉宇间充斥戾气。
他斜倚在椅,跷着二郎腿,一手紧握林尔幼的后颈,另一手则在草稿纸上演算。
林尔幼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他按的死死滴,眼神不由自主的游移至他那轮廓分明的腹肌,耳边是他微哑倦懒的声音。
突然就很后悔把他叫醒。
且不说他平时给她讲题的时候怒火满天,这会儿带着起床气来给她讲,等会儿她做不出来,怕他会把自己捏死。
林尔幼再三犹豫,开口打断沉厉的话:“哥,你能不能把上衣穿上?”
沉厉置若罔闻,冷眼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为什么A=4?”
感受到后颈大手的力度在微微收紧,林尔幼面露苦色,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几乎要蜷进他的怀里。
沉厉把她逮起来:“讲了三遍你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幼幼试图解释:“不是我不知道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林尔幼:“那个方程的意思……”
“……”
半晌后,
沉厉放下笔,往后一仰:“听懂了?”
林尔幼畏畏缩缩:“懂了但是……”
他气笑:“你说。”
“这个六为什么等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