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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还有二十多号人,领头程管家和赖婆子又双双昏迷不醒,家丁们都望向洪教头。
洪教头虽然吓破了胆,胳膊也完全不听使唤,但他清楚,如果这么回去,饭碗肯定要丢,以后也别想在眉州混了。想清楚这茬,他只好强大jīng神道:“这家主人既然不讲理,我等也不必再废话,径去苏家拿人就是!”
众家丁看着那面‘格杀勿论’的大旗,就从心底直冒寒气,无人敢上前一步。
幸而洪教头更不敢,只听他很是变通道:“直接去后街,我们抓自家逃妇,不算擅闯民宅!”于是率众呼呼啦啦转到后街。令人感到不快的是,那些看热闹的竟也跟了过来。
“砸门!”这么多人看着,更不能坠了程家的威名,洪教头低喝一声,便有两个家丁助跑一段,用肩膀狠狠撞向苏家大门。谁知那门竟然只是虚掩……两个家丁猝不及防,便一头栽进院去,摔了个大马趴。
“进去!”洪教头气势汹汹的率众而入,下一刻却全都呆若木鸡,好家伙,只见院子满满当当,足足站了近百十个汉子,全都怀抱棍棒,冷冷望着闯进来的程家人。
洪教头一阵阵头皮发麻,心中惨叫道:‘不是说,这是一家势单力孤的书生么?’赶紧大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们不是擅闯民宅!”他先把这一茬撇清,才接着道:“是眉山程家的,与苏家乃是姻亲,前来接少nǎinǎi回家……”‘少nǎinǎi’这个称呼,始自唐朝天宝年间,一直沿用了千年,可见其招人喜爱。
‘哼哼哼……’众人只管冷笑,开始纷纷活动筋骨,像是要揍人的样儿。
“不信你们请我家少nǎinǎi出来,”洪教头赶紧大叫道:“少nǎinǎi,少nǎinǎi你出来呀!”这贱人却也有几分急智,还知道给自己占理。
“别叫了!”一声娇叱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苏家小妹扶着面sè苍白的八娘,出现在屋门口。
“少nǎinǎi,看来你是好了,那就跟小人回去吧。”洪教头诡笑道:“夫人和大郎都很担心你呢。”
“我是不会回去的。”众人正待聒噪,却听八娘出声了,虽然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决绝:“我已经写好了诉状,回去告诉婆母和大郎,公堂上见吧。”
“少nǎinǎi讲笑话呢,”这时程管家已经醒过来,捂着快裂开的脑袋道:“哪个官府敢接江卿家的诉状!”
“哈哈哈哈……”苏洵带着儿子,排众而出,放声大笑道:“江卿是什么玩意儿,好大的口气?”
“禀告父亲,江卿是世家豪门。”苏辙温柔道:“江卿是世家豪门。”
“大宋开国一甲子,哪里还有什么世家豪门?”苏洵不吝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道:“全都是自封的冒牌货罢了!”
“原来如此。”苏轼轻叹一声道:“那确实很是可笑。”
“你,你们……”众人哄笑起来,程管家头痛yù裂,知道不能再丢人现眼了,一面捂着头,一面放下句狠话道:“倒要看哪个衙门会接你们的状纸!等着撞得头破血流,你就们知道什么叫‘江卿’了!”说完便在家丁的搀扶下,退出了苏家。
大街上,围观的百姓用更热烈的哄笑声欢迎他们,程家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该死的家伙跟着自己,就是为了看自家笑话的……
在一哄笑,间或还有番茄、臭鸡蛋招呼下,程家人狼狈万状的退到码头,赶紧上了船,就见自家三位少爷也在。
“蠢货,到了青神县,不先去我那报道,”程之元劈头就骂道:“但凡早打声招呼,也不会丢尽我们程家的脸!”
“我大哥没告诉你们,”程之仪道:“程家是这青神县一霸?就连我们都得……呃,那个,保持气。”他实在不好意坦白,在青神县的悲惨生活。
却说当年被陈家兄弟收拾之后,骄横惯了的程家兄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便大撒银钱,找了当地的混混头目帮忙。混混头头收了钱,满口答应下来,让他们按时到山上看热闹。三人兴冲冲的上了山,便被人打晕过去。
等天亮时家人找上山来,就见兄弟三个,被扒光了捆在树上,身上起码被蚊子咬了上千口……后来才知道,当地的混混早八辈子,就让陈家那俩凶神收服了。找他们帮忙,不是自投罗网么?
程家兄弟又花重金从青城山请了高手,谁知看到宋端平后,人家甩头就走,又把可怜的兄弟俩撂了。那次,兄弟三个被陈恪倒吊在水里,灌灌吐吐、起码喝了上百斤水。
程家兄弟知道了,自己没法跟陈家的凶神斗,人家之所以留着他们,纯属为了解闷……打那之后,哥儿几个老老实实,再也没骑过一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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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兴街上,陈恪和苏家父子送那些抱拳的乡邻出门,陈恪抱拳笑道:“来福楼的大堂早定好桌,诸位径直过去,我们稍后就到!”
“又让三郎破费了,”众人笑逐颜开,一边说些气话,一边径直往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