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轻点,我这就起。”魏听妤紧紧皱起眉,冷不丁抓住婆子用力的双手。
“快些!”嬷嬷忽地收回手,像是顾忌前日的传言,大声喝道。
在老婆子的不断催促下,魏听妤不得已起身,简单穿好衣服,去见大小姐。
魏凝韵向来嫌弃她,从不踏足她的小院。
这次倒是例外,竟然亲自上门。
魏凝韵一袭芙蓉锦裙,气质温婉大方,她生的极美,一汪眼眸清澈如水,面容皎皎,朱唇皓齿。
左右两边是自小伺候她的婢女,两人面色不善,阴沉的盯着魏听妤。
此时,魏凝韵眉眼蕴着恼怒,“跪下。”
魏听妤没有问缘由,径直跪了下去,干瘦的身体犹如一把细柴。
晨风起,两边衣袖空荡荡的鼓起。
“抬起头来。”魏凝韵走到魏听妤面前,嫌弃她身上有味似的,用红棠袖帕捂住口鼻。
魏凝韵心里堵了一口火气,出言讥讽道:“魏听妤,前日春宴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太子殿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娘一样长出一副狐媚样,心思只在爬男人的床上。”
魏听妤握紧拳头,眼底划过一丝脆弱的恨意,身体微微颤抖。
娘亲是她的禁忌,她抬眸直视魏凝韵,一字一句道:“我娘——”
“啪!”魏听妤脸一偏,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小姐让你回话了吗?!”魏凝韵的贴身婢女厉声道。
见状,魏凝韵唇边勾起一抹笑:“太子殿下与陛下怄气,才说了一番气话,你要认清你的身份地位,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区区庶女,又是个灾星,给阿木提鞋都不配。”魏凝韵弯唇轻笑。
阿木是魏府的马夫,是个满脸麻子的瘸子,若非是家生子,轮不到在魏府伺候。
魏凝韵对太子妃之位很是在意,不然也不会如此敲打魏听妤。
太子妃之位,只能是她。
羞辱了魏听妤一番,魏凝韵心里的气可算出了些。
她道:“静竹,看着她。”
魏凝韵没说魏听妤要跪多久,静竹脸上划过一丝狠色,低低应声:“是。”
魏听妤看着魏凝韵离开,仇恨和麻木在胸口叠加,浑身疼的发抖。
“把背挺直,罚跪都偷懒!”静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戒尺,魏听妤腰一塌,她就狠狠抽上去。
魏听妤疼的脸色发紧,喉间腥甜翻滚。
第三把戒尺落下时,魏听妤身体忽地一抖,眼前骤然一暗,整个人昏倒在地。
魏听妤唇角带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脸色白的近青。
静竹一时心虚,怕闹出人命,胡乱叫了婆子,把魏听妤拖进房间,匆匆走了。
婆子转身前,狠狠拧了魏听妤的胳膊一下,嘴里还淬了一句“贱骨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魏听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惩罚多了,她摸出些机巧来。
昨天累了一整天,晚上只啃了几口硬馒头,魏听妤周身疼的厉害,清醒没多久,便又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魏府后院。
一道颀长的身影避开侍卫,直奔魏凝韵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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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审核关系,阿妤和祁昀之相逢时,两人已经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