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原盛走过来,轻声问道:陛下,您和国师都还没用早膳,用一点儿吧,别急坏了身体。
&esp;&esp;郁恪猛地抬起头,喃喃道:对,哥哥还没用早膳。
&esp;&esp;他摆摆手,让黎原盛身后的宫女进去:你们进去,伺候国师洗漱,看着他吃
&esp;&esp;黎原盛道:都是您和国师喜欢吃的。
&esp;&esp;看着鱼贯而入的人,郁恪忽然抢过一个托盘,道:还是朕来吧。
&esp;&esp;黎原盛连忙道:是,奴才们就不进去打扰了。
&esp;&esp;郁恪就要进去,一团红色的毛茸茸突然撞到他腿上,发出惨兮兮的叫声。
&esp;&esp;定睛一看,正是那只小火狐,一看到它,郁恪就想起楚棠昨晚受的罪,脸色难看极了。
&esp;&esp;小火狐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头看到郁恪,吱吱叫了几声,脑袋拱着郁恪要去另一边。
&esp;&esp;郁恪皱眉,看出它有话要说,看了看殿里面,才跟着它走到走廊上。
&esp;&esp;交颈而眠
&esp;&esp;有话快说。郁恪担心手里的食物凉了,皱眉道。
&esp;&esp;小火狐不满地抗议:你不想知道楚棠的身体状况吗?
&esp;&esp;郁恪立刻严肃起来,厉声道:你快说。
&esp;&esp;什么?听完小火狐的话,郁恪慌乱了一下,沉声道,一月发作一次,还会越来越严重?
&esp;&esp;他抓紧了手中的东西,青筋暴起。
&esp;&esp;只要一想到楚棠每月都要遭这个罪,他心底就涌上密密麻麻的痛意和杀意。
&esp;&esp;小火狐道:你别急,有解决的办法嘛。
&esp;&esp;郁恪蹲下去,小火狐攀到他肩上,将方法简洁地告诉了他。
&esp;&esp;一是取一碗你的心头血,二是你们成婚换取解药。
&esp;&esp;郁恪斩钉截铁道:第一个。
&esp;&esp;小火狐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可是楚棠不同意。
&esp;&esp;郁恪眼眸沉沉的,像是酝酿着疾风骤雨,又像是伤心难过。
&esp;&esp;其实对他来说,这两个方法完全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楚棠健健康康的,别说取一碗心头血,就是抽光了他体内的血,他都不在意。相比之下,第二个简直就像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和楚棠成亲,和楚棠共度一生,他只敢做做梦,在梦里奢想一下,甚至都不敢和楚棠说。
&esp;&esp;若是回到前几天两人还没闹矛盾时,这两个选择根本就是天降惊喜。因为就算他要选第一个,以楚棠的性子,也不会取他的血。所以折中起来,郁恪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就算楚棠也不同意第二个,他能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万一楚棠就心软了呢。
&esp;&esp;可他现在做错了事,楚棠在生他的气,别说成婚大典,楚棠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不在一起都是问题。楚棠都说后悔回应他了,简直是在把郁恪的心给撕成一瓣一瓣的,想起来他就抽痛到不能呼吸。
&esp;&esp;小火狐道:离下一次发作还有一个月,你们好好商量吧。我说你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为什么要惹他生气说起来你能惹楚棠生气,也是了不起
&esp;&esp;郁恪烦躁地挠挠头: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可是只要稍稍想到楚棠有半点儿的可能喜欢上别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esp;&esp;小火狐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现在好了,他不想见你了。对了,藏书阁那些画像其实是我弄上去的,与楚棠无关,他根本不认识你爹。我说呀,你胡思乱想的毛病得改改。再不改,我看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
&esp;&esp;怕郁恪迁怒,说完它就一溜烟跑了。
&esp;&esp;幸好郁恪陷在自己的悲伤中,没听进去。
&esp;&esp;好半晌,他才站起来,努力收拾好情绪。
&esp;&esp;郁恪进去时,楚棠已经洗漱好了,长发披在腰上,还没梳起,看到他进来,眉眼清冽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