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理她了。
于是,陆靖又爬上窗子。
奴儿见了心惊胆跳,急急忙忙跑去看,拉着他要往下跳的身子问他,“你要做什么?”
“不是寻死,而是想回牢房。你不是挺爱看我被关在牢里的吗?那我就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这会儿你总该眉开眼笑了吧?”
“是谁说我爱看你被关在牢里的?”他简直是在诬蔑她。
“就你说的啊!你的行为表现,在在言明了你的意图、你的想法。走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陆靖又端上对她万般嫌弃的样子。
奴儿还真以为自己手脏,连忙放开来瞧。
咦?没脏呀!
“笨蛋!”他啐了一声,跳下窗子。
奴儿要去抓他已经来不及,陆靖已拂袖离去。
看来他得再让那丫头多吃点苦头,她才会知晓这世上是谁待她好,以后她就不会动不动就数落他,把他当成一个恶人看待。
离开苏家,暗巷里有人接应陆靖,那些人全穿着官服,正是稍早来苏家逮捕陆靖的捕头们。
话说他们将苏家口中的淫贼逮回衙门,正打算交差了事之际,没想到他们的大老爷在堂上一见到那所谓的“淫贼”,哦!不,是靖王爷!马上就跪了下去,还不停的在口中喃念着,说什么下官不知王爷驾到,不曾远迎,还请王爷恕罪之类的话语。
他们几个捕快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当场吓得冷汗直流,一干人跟着跪下去,倒是那个靖王爷生性豁达又不拘小节,对他们误将他当成人犯看的事全不予计较。
而他们的大老爷则是把靖王爷当作娇客,对靖王爷必恭必敬的,还在官邸备了个上房给靖王爷。
而靖王爷则是要他们立刻派人去通知靖王府里的部属,要他们到树王镇上接应他,他则是在一到掌灯时分便一个人外出。
是靖王爷外出耶!
县太爷当然是叫了几名机灵的捕快暗中保护靖王爷,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靖王爷晃呀晃的,竟又晃回了苏家。
靖王爷来苏家干嘛?大伙好奇得不得了,却又不敢问。
没想到那靖王爷到了苏家却不走前门走后门,而且还爬墙呢!
哦喔!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靖王爷会被苏家的人认为他是淫贼了,因为,这个靖王爷还真的很有做贼的天分,要不,哪个正常人会像靖王爷这样,专爱爬别人家墙的?
一干衙役们随着陆靖晃呀晃的,又晃回了县衙;而陆靖就这么一路走回大牢内,他的行迳可吓坏了那些奴才们。
“王爷。”一干人全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请王爷恕罪。”众人诚惶诚恐的低着头,一副待宰的模样。
“你们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还要我恕罪!”真是欠人揍。
陆靖真想提起脚来一人踹上一脚。“起来、起来,统统都起来。动不动就跟人家下跪,像是没长骨头似的,我要是你们的爹,铁定一出生就把你们给打死!起来。”他一吼,那些衙役们又赶紧站起来。
他们尾随在陆靖后头推推扯扯的。
他们当他是瞎子,还是死人啊?“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净在我的后头搞那么多小动作。”烦都烦死人了。
陆靖转过身,虎目一瞪,一个胆子比较大一点的衙役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叫了一声,“靖王爷,您下榻之处在我们大老爷的官邸。”
“我知道。”
“那您回牢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