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诺儿到底怎么样了?”
“凌儿,女娃娃不是中毒,而是中蛊了。”白胡子老头狠狠敲了下慕容凌的脑袋,微怒道:“女娃娃是你的媳妇儿,你是怎么照顾自己媳妇儿的,竟然让她中了如此狠辣的蛊毒,而且……”
白胡子老头突然不语,看来那个人只想害女娃娃而已,只是不知凌儿这傻小子是否知道。
幽怨的看了眼慕容凌,女娃娃可是他想要培养的继承人啊,如今竟然这般。白胡子老头气急,“臭小子,都是你,都是你……”说着追着慕容凌边打边骂。
“师傅,先别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凌很无语,师傅这老小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能般。
“对啊,都是你害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白胡子老头调皮的摸摸脑袋,那模样甚是可爱,可慕容凌却无心理睬,他现在最在乎的是陈诺到底怎样了。
“女娃娃中了噬情蛊。”
“噬情蛊?”慕容凌不解,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它造成诺儿如今这样吗?
“噬情蛊是苍阆皇室的秘蛊,传闻此蛊甚为霸道。当初也是苍阆皇帝的一名妃子为了争宠而研制出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与她争宠的女子受尽折磨而死。”
“师傅,可有解药?”慕容凌不关心这些,他只在乎有没有解药可以救陈诺。
“无药可解。”白胡子老头挥一挥衣袖,眼里亦是无尽的伤痛,“女娃娃中此蛊应该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
“嗯。”白胡子老头微微点头,“此蛊的霸道之处就是在于将母蛊和子蛊俱种入男子的体内,等到男子与女子,那么子蛊便顺而进入女子体内。男子对于此蛊是无任何影响,只是女子……”白胡子老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陈诺,沉声道,“女子便会受尽折磨,无论是她爱男子还是被男子爱着都会心绞痛出血,直至死亡。”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是何时被人种蛊的,怎会一点都不曾察觉?”慕容凌懊悔的拍打着床边,他恨,竟是因为他,脑海里闪过一丝可能,若是她,那么便别怪他无情。
“凌儿……”看着自己器重的两孩子如今这般模样,白胡子老头直觉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无声地叹息着。
慕容凌苦笑,“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
四月的天,凉风习习,没有冬的严寒也没有夏的酷暑,时而阴雨霏霏,时而阳光灿烂。
陈诺揉揉微酸的脖颈,放下手中的锤子,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摊开晾好才走回屋去。
她现在早已不住在望枫楼而是最下等婢女所处的西院。陈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拿起衣物又小心翼翼关上门,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众人。
温泉边。
陈诺放下衣物,便退出被汗液浸湿的有些粗糙的纱衣,光裸着身躯沉入水中。眼眸紧闭,享受着暖暖泉水带给她的欢愉,整整一日的劳累似也消失殆尽。
桃花林中,一身玄色锦衣的男子静静的矗立着,目光紧盯着温泉中的女子,眨也不眨,似要把她深深望进心底。
男子目光如炬,眼里夹杂着浓浓的哀伤,低低唤着:“诺儿……诺儿……”不知不觉五指深深陷进身旁的树里,直到一滴血流下才自知。
陈诺不知道慕容凌
正在远处静静看着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抬眼望着满天星辰,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那次醒来之后慕容凌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还记得半月前,她醒来之后,慕容凌始终未曾出现过。直到第三天,那天的场景直至今日她依然觉得清晰的如同刚发生的一样。
那天欧阳心儿突然闯进望枫楼,见到她时甚是惊讶,只一瞬便又换了张嘲讽的嘴脸,“啧啧,夏末涵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竟是给藏在这。”
陈诺向来不喜欢欧阳心儿,而且本该是属于她的凌王妃位置现在也落在了欧阳心儿的手中,虽然知道慕容凌是万不得已,可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即使那位置她从来都不曾在乎过。
“四王妃。”这三个字陈诺咬的很重,“我要休息了,劳烦你出去。”
“哈哈,夏末涵你还以为你是曾经那个凌王妃吗?你现在只是个低贱的宫女。来人,给本宫掌嘴,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要是以前欧阳心儿也不敢这么做,但是现在可不同。一想起昨日慕容凌的温柔,欧阳心儿的俏脸就绯红的能滴出血来。
“啪啪”几声落下,陈诺那张绝美的容颜便印上两张鲜红的手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心儿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肝火,本王可是会心疼的。”慕容凌含笑着走进屋内,温柔的看着欧阳心儿。
“爷,你怎么来了?”欧阳心儿见慕容凌一来整个身子都贴上去,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娇媚酥麻的声音抖得陈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生气的撇过脸去。她还在想他到底何时才回来看她,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看着陈诺白皙的小脸上那深深的红痕,慕容凌心痛万分,只是当看到陈诺因为自己的心痛而紧皱的双眉,慕容凌不得不压下心里的疼痛,表面上装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