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几日确实很累,姜黎在床上躺下不久就陷入了熟睡。
原本工作人员到时间喊她,却被于霁然喊住,“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于霁然走到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眉目温柔。
她这么辛苦,是为了别的男人。
起初得知姜黎和陆意深的婚事,他并不觉得二人之间是爱情,也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但此刻,他明白她心里的人是陆意深。
于霁然帮她拉了被子,起身离开了。
待姜黎醒来时,剧组已经差不多要收工了,她忙从床上爬起来,搓了搓脸,一旁的工作人员上前叮嘱,“明天还是八点开拍。”
“好的。”
待姜黎从剧组出来,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已然凌晨的城市也变得安静无比,她往不远处的站台走去,那里是她叫车的上车点。
只是她走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有人跟着她。
因为这里空旷无人,姜黎不敢回头看,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但很快她发现,那人也加快了脚步。
姜黎攥在口袋里的手摸向手机,整个人心跳飞快,大脑里嗡嗡作响。
脑中闪现过各种可能,会不会是最近她过于高调,豪哥那些人将目标转移到了她身上?
眼看着站台还有五十米,姜黎身子下意识变成了小跑,只是刚跑两步,她就被人从后抓住,她刚想呼救,嘴巴就被对方捂住,紧接着那种熟悉的晕眩感袭来。
紧接着,对方将晕过去的姜黎放进了车里,车子驶入夜色。
待姜黎再次醒来时,是被冷水泼醒的。
冰冷的水顺着她的脸颊滚下,衣服瞬间湿透,让姜黎下意识身子颤抖,她微微晃了晃脸上的水,才看清目前的情况。
房间不是很大,也就十来平的样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铁门,她手脚被绑,被扔在角落里,而给她泼水的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
“她醒了。”那人声音冷冰冰的,堪比泼在姜黎身上的水。
那人挪开身子,露出站在他身后那人的身影。
是盛长歌。
虽然这次见面的方式很不友好,莫名地,发现绑架她的人不是豪哥,姜黎竟然松了口气。
“盛小姐,想见我,何须用这样的方式呢?”
白炽灯落在盛长歌的头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慢慢上前来,最终蹲在姜黎身前,捏住她的下巴,“因为你好像学不乖。”
尖利的指甲划过姜黎的面颊,“真不知道为什么连那些低等人也喜欢你这张脸,你说如果我要是不小心毁了,是不是大家也就不爱看了?”
“普通百姓落在盛小姐口中是低等人,那我看尊贵的盛小姐邀请我的方式也高等不到哪里。”姜黎声音很冷,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大不了就是和盛长歌鱼死网破。
狠狠一巴掌落在了姜黎的脸上,她被打的偏过头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长歌接过手下递来的纸巾,优雅地擦拭着手指,“姜黎,你之前答应我离开他的,你又食言了,你还让我怎么信任你呢?”
“不然你看我收购了耀眼,你来给我打工怎么样?”
“我流产了。”姜黎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抬眸,毫不畏惧地望着盛长歌,“我按照我们的约定做了,但是陆意深说协议的解释权归他,他不肯离婚,我有什么办法?何况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并不觉得我食言。”
“你有办法的,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盛长歌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轻轻,“你最近这么辛苦是为了填补耀眼的资金漏洞吧,但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你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又如何呢?”姜黎气势丝毫没有变弱,盛长歌利用盛氏想击垮耀眼,魏佳也曾和她提过,“你想吞下耀眼,下辈子吧。”
盛长歌被激怒,反手又给了姜黎一巴掌。
她最看不惯明明姜黎应该对她卑躬屈膝,却总是一身傲骨,仗着什么?仗着陆意深在背后给她撑腰吗?
可现在陆意深和他的耀眼都自身难保,姜黎还有什么好狂的。
“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盛长歌恼羞成怒,“如果不是当初留着你有点用,早就让你和你那晦气的妹妹消失了。”
姜黎鼻孔有血渗出,刚刚盛长歌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姜黎因为手被绑着,只能将鼻子蹭在了肩膀,擦掉血,冷冷地盯着盛长歌。
盛长歌觉得她的目光有些渗人,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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