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榕赶到地铁4号线出口的时候,狗良正在路边啃鸭肠,吃的满嘴都是辣油。
“沐良琴小姐。”她站在狗良面前,语气调侃。
狗良抬起头来,瞳孔微微张开,随即咧开嘴对她笑了笑:“来一串不?”
容榕无奈,从包里拿出纸巾,抱着裙子蹲下,给她擦了擦嘴角:“快擦擦。”
纸巾是无香的,但因为放在容榕的包里,带着点淡淡的果香。
“你今天喷的小雏菊?”狗良舔了舔嘴唇,“穿的这么高贵,怎么喷的还是少女香?”
MarcJacobs雏菊,睡莲与梨香混合,带着露草的淡淡清新味,像是少女含羞,半捻轻纱。
“喜欢。”容榕的回答很简洁。
狗良眯眼打量她。
容榕穿着剪裁大方的黑色小裙子,设计亮点在于蝴蝶结形状的两条肩带,脖颈处细长的Cartier牛头钻石项链点缀着她精致的两道锁骨,腰线设计比较偏上,显得双腿修长,长裙摆堪堪过膝,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
她是冷白皮,穿黑色时,对比分明,皮肤被衬得像是白玉一样。
皮肤不白的人穿黑色就显白,皮肤本来就白的人穿显白的衣服就更不得了了。
“仙女。”狗良捂着脸花痴了足足半分钟,“你怎么还不出道?”
容榕耸肩:“不行啊,家教太严。”
狗良知道她是个富二代,并且据容榕本人描述,她还是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在这个网红大行其道的流量时代,容榕简直就是屹立在网红金字塔上的一朵奇葩。
几乎不接推广,不签公司,不出席任何活动,除了一个月发那么几个视频,容榕在网络上,将自己的三次元信息捂得死死的。
就连直播赚的钱,她都是一并全都捐给红十字会。
所以狗良猜测,容榕家里头肯定有无数座金矿。
狗良跟着容榕走到她车子旁,眼尖的发现了车屁股上的几道划痕。
“卧槽,这车怎么了?”狗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对它施暴了?”
“出了点交通事故,不碍事,重新喷个漆就好了。”似乎是为了安慰狗良,容榕特意补充道,“跟我撞的是宾利,比我这车贵多了。”
狗良咽了咽口水:“谁的责任?”
“我的。”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糟蹋人民币的吗?”狗良谴责她。
两个人坐上车,狗良又问道:“你出了事故,怎么都没跟我说?”
“很快就解决了,虽然是我的责任,但是对方脾气很好,同意私了。”容榕一边看着路况,一边跟她解释,“我给对方留了电话。”
狗良:“你的语气好平淡啊,车主肯定长得不帅。”
容榕想了想,非常中肯的评价道:“还是非常帅的,不过我没兴趣。”
狗良没再继续问了,听着车载音乐看着路边一划而过的霓虹。
夜色已经到来,城市的夜景依旧繁华。
在经过万象城的时候,她忽然喊了声:“海报这么快就挂上了?”
容榕顺势看了过去,又很快收回了目光:“不算快,也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