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一个当了老师的女人,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她决不会蹲在大街上就哭,白玉兰是真的伤了心了。
这一下,马上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还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尤越急忙蹲下身子,磕磕巴巴地劝着白玉兰,说:“别,别这样,你这是干啥,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会叫,叫人家笑话你的。”
白玉兰眼泪都没擦一下,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叫着劲儿说:“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心爱的人飞了,我的天都没了,我还怕啥?
尤越听白玉兰把自己比作“天”,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抚摩着白玉兰的后背,说:“我,我不是没,没走吗。”
白玉兰:“可你,可你已经被那个山雀子,迷上了,你一见她,就没命地追,你不是就要飞了吗。”
尤越:“我和那个山雀,我们,我们……”
白玉兰紧逼着问:“你们怎么样啊?同过床?共过枕?还是怎么样啊?”
尤越:“我们,我们只是师生之谊么。”
白玉兰瞪大了眼睛,她死死地盯着尤越:“你,你再说一遍,你们啥?只是师生之谊?唬傻子去吧,师生之谊,有这么追的吗?”
尤越尴尬地笑笑,说:“那,那你说,我们是啥?”
白玉兰想说,你们是恋人,可她又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甘心说出这样的话,她憋得脸通红,老半天,她才说出了一句:“你们,你们是他妈的一对儿狗男女。”
尤越听了白玉兰这样无礼的话,竟只是呆呆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几乎是默认了一样。
白玉兰以为,她说了这样的话,尤越准和她急,说不定还可能打她一个耳光,可当她看到,尤越只是呆呆地站着的时候,她的心这一下可伤透了,这不是说明,他们真的是“一对狗男女”吗,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捂着脸,跑离了县政府的大门。
第二十七章 山雀辩冤
###(三)第二十七章 山雀辩寃
(三)山雀被押进了县长的办公室。
张天鹰一见山雀走进来,马上站起来,他急忙走过去,一下就拉住了山雀,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连声地叫着姐姐:“姐姐,姐姐,怎么会是你呀,你怎么会………”张天鹰见山雀,多少有一点儿思想准备,因为郭文斌在介绍情况时,提到过山雀。可当他看见山雀被折磨成这样时,被气得扭过头,瞪了一眼高鹏远。
山雀却非常意外,她开始见这位解放军的长官,走过来,拉着她,叫她姐姐,还以为这位长官认错人了。等她定了定神,看清楚叫她姐姐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张天鹰时,她也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也只是一个劲儿说:“老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张天鹰:“是我,是我呀,姐姐,我真的是老鹰啊。”
山雀:“你?你怎么…”
张天鹰:“姐姐,我现在是解放军的团长了,这常宁县城,就是我们团解放的呀。”
山雀听说常宁县是自己的弟弟带人解放的,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有弟弟,有共产党,有解放军,人们对她再也不会怎么样了,她安全了,她这才心安了,才有看看情况的心思了。她朝这办公室的四面看了看,她看见郭文斌坐在一张大椅子上,高连海也坐着,毛驴儿正得意地站在一边,高鹏远竟也坐着。
看见高鹏远也坐在这办公室里,山雀心里的仇恨,一下子翻腾起来,她知道,这里老鹰说了算,就质问自己的弟弟:“老鹰,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鹰还不清楚山雀受的苦,所以,也不知道姐姐的问话是啥意思,他含糊地反问着:“姐姐,你问的是啥呀?”
山雀一指屋里的这些人,说:“我问的是,屋里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都人模狗样地坐在这儿。”
张天鹰:“他们都是解放县城的功臣啊,他们咋不能,不能坐在这儿呢?”
山雀听了张天鹰的话,扭头就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张天鹰紧跟着追了出来,喊着说:“姐姐,姐姐,你别走啊。”
山雀头也不回,只是说了句:“你和你的功臣们坐着去吧。”说完,她朝着县政府大院门口走去。
张天鹰追到了门口,他拉住姐姐,说:“他们,他们为解放县城,确实都是有功的啊,你比如郭县长,高连海,还有那个毛驴儿。”
山雀:“这些人我不管,我只是问高鹏远,他有什么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