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滨江就没别的房出租吗?”冷锋咬牙切齿。
“可是……不太方便吧!”白雁期期艾艾。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八百年前,裹小脚,蒙面钞,男女授受不亲,见一面就得为你终生负责到底。”冷锋吼得口沫都喷出来了,他捂着胸口,实在是太恐惧了。
“那……那我和柳晶合租吧!”白雁缩着肩,退而求其次。
“好,你给她打电话。”冷锋替她拨通了柳晶的手机。
白雁看外面刚刚发白,叹了口气,这下,又要被柳晶骂死了。
“喂……”一个睡得迷迷糊糊、声音低哑的男声传了过来。
白雁“啪”地一下合上手机,“你拨错号了。”
冷锋拧拧眉头,“不可能,是你手机里存的号。”
“那是网络错误。”白雁看看,是没错,按了重拨键。
“喂……”仍是刚才的男声。
白雁嘴巴半张,眼瞪得溜圆,现在细细一听,这男声好熟悉。
“喂,你有没有神经呀,这一大早打进来,却不说话。”男声不耐烦地嘟哝着。
“谁呀?”另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男声。
“啊……”又一声更高亢的尖叫,女声。
白雁把手机从耳边椰开,咧咧嘴合上手机,“呵呵,柳晶她……不喜欢合租。”
“那我们合租。夺天周日。我上午就出去找房子。”冷锋摊开双于,把她从椅中捞了起来。
“冷锋,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白雁鼓起勇气说。
“我不可以。”冷锋扔下四个字,去车库取车。
白雁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百味错杂。拿起手机看看,一向勤电话联系的康领导昨晚很安静呀!
冷锋带白雁去吃了早饭,然后送白雁回到租出,看着一室凌乱,俊容更加阴冷、森寒。他不让白雁动手,所有的都是他来收拾。
白雁想说什么,词还没出口,就给他一记冻人的视线给堵住。
白雁没有办法,坐在桌边,把纸玫瑰拿过来,用一只手艰难地粘着。到底时间长了,纸质有点乏,一碰,就是成块的脱落,怎么也粘不住。白雁没办法,只得把所有的全团一块,仍塞进保鲜纸里。看着那一大团的鲜红,白雁有点想哭。
“白雁,搬之前,通知康市助把衣服拿走,我们不带过去的。”冷锋在卧室里说话。
白雁喔了一声,拿起手机躲到洗手间络明天打电话。
她和明天之间不常用电话联系。最多是发发短信,但两个人都是特意克制,短信发得也少。
今天,就想听听明天的声音。
“小雁,”明天的声音很宏亮。很惊喜。背后有轰隆隆的杂声,“你好吗?”
“纸玫瑰……碎了。”白雁说。
明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关系,我还记得怎么折呢!以后,我不忙给你折纸玫瑰,我现在还能送你真正的玫瑰花,一大棒的那种。”
“俗气。”白雁含着泪笑。那朵纸玫瑰是任何花都不能代替的,时光没办法回到过去,她和明天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