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意森森,靳明月下意识抱住了双臂,但挺直的腰脊却没有半分弯曲,她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去。
不是不怕,只是,靳明月下午的时候查了查所谓的“驭夫之道”,觉得自己如果一开始就软了,以后就任凭秦时拿捏了,何况,秦时从昨天到现在没有表现过任何好意。
既然如此,靳明月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钱不够生活费了,你就去打工!”秦时耐着性子,又提醒了一次。
靳明月再次一笑,“好啊,钱不够用了,我就等着饿死,相……公……”
她慢死条例的叫着两个字,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两个字眼,曾经的历史上也被无数人喊过,可是从靳明月的口中吐露出来,却忽然有种令人耳根发麻腿发软的感觉。
可分明,这两个字眼里,又带着浓浓的讽刺。
靳明月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阵凉意袭来,她整个人都被扑倒在台阶上,不疼,但是硌得慌。
冰凉渗透进她的衣服里去,靳明月吓了一跳,一只手扯着衣服,手脚并用的朝上爬,“滚,你这只色鬼,你又要做什么?”
“你叫我相公,你说我要做什么!”
靳明月不觉得叫相公跟这事儿有什么关联,可身子却被按住了,连眼睛也被罩住了,冰凉的感觉覆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靳明月崩溃,“秦时,你能不能不这么色!你到底要一天多少次才肯罢休!”
“食色性也!”
“靠!”
肩膀被扒了下来,靳明月就感觉带着黏腻的湿潮的冰凉在她的肩头滑动,她的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分辨出,那应该是他的舌头。
事实证明,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多少次,她都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亲近,何况是这样的强取豪夺。
靳明月最终也没有抗争过秦时,只是在结束后一脚将秦时从身上踹了下去。
光裸的身子踉跄着爬起来,靳明月单手捂着脸,扯掉脸上的布条,随手丢开,靳明月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走去。
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是悲凉,是痛苦,是被人随意侮辱后的羞愤?
好像什么感觉都有,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泪水似乎已经枯干,靳明月不知道自己这样跟所谓的……女妓有什么区别。
到楼上随意找了个房间,靳明月就见自己关进了洗手间,这一次,也没管洗手间里有没有水鬼,她一把扯下了那枚玉扣,丢在卫生间的外面。
身材高大的鬼,看着落在地上的玉扣,在地毯上散发着温润的色泽,他弯下腰,想将那枚玉扣捡起来,手指却一穿而过,什么都没有碰到。
靳明月抱着双膝,坐在蓬蓬头下面,为这扯淡的遭遇,她无话可说,可心底又像是长满了杂草一样的荒凉。
她坐了许久,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水浸泡的时候,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想,那只鬼站在她的包旁边,似乎是想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可又没有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要动我的东西!”靳明月一字一字的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