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摇头。
&esp;&esp;“那你低头看看自己。”许襄君指腹轻拢,拨过衣衫随意裹身。
&esp;&esp;可她没穿小衣,布料贴身更是凸显身段,衣料起伏犹如雨中山势,朦胧美感浸漫心头。
&esp;&esp;黎至收不住气,脑中神思溃散,只能听着她指令行下意识动作。
&esp;&esp;垂颈,腰间革带挂着件赤红鸳鸯小衣,深绿职袍衬着艳色,他促乱不已的气息遽尔断裂,两眼顿然赤红。
&esp;&esp;“许襄君!”
&esp;&esp;腕子用力,一把将人摁进怀里。
&esp;&esp;凑近咬忍着气吁:“我错了,你消消气,我真不知情,天亮查清楚定给你满意。我发誓,明日我便将送人的门前杖死,灭了诸人这道心。”
&esp;&esp;嗓子越来越哑,碾着分分思绪。
&esp;&esp;黎至垂颈贴上她额头,恳切求道:“饶了我,宽谅奴才这一次。”
&esp;&esp;许襄君发丝这时盘绕在颈侧,黎至腰背麻痒,不由掌下用力,将腰肢再握紧两分。
&esp;&esp;这等碰触让人更生贪欲,掌下游攀到她后肩,揪住衣衫却不敢往下,轻问:“能不气吗。”
&esp;&esp;许襄君衣衫不整地贴他怀里,撑起身仰颈凑黎至耳边:“你应过与我玉帛相见的,还作数吗?”
&esp;&esp;“黎至,你总不能在我面前正一辈子衣冠吧,就我一人不知廉耻这不行,我们要一起不知才痛快。”
&esp;&esp;黎至绷紧身子僵成石壁,无序气息却突显诚实。
&esp;&esp;他耳廓烧烫,这些话却像火棍子搅进心脏般,一阵好死。
&esp;&esp;冥茫间他死去活来地挣扎残存意识。
&esp;&esp;许襄君伸手抵开人,黎至顺着力道被撑离,叩紧肩头的手松开。
&esp;&esp;与他通红炽热的双目对上,她咬唇娇嗔正经道:“我才十六,你说过我余生还长,那你不会要我‘守寡’吧,至死也体验不了这册子上描绘的极乐?”
&esp;&esp;她纤指抚上桌上一叠书册。
&esp;&esp;黎至喉头气息撑顶,可见的肌肤全红,浑身颤栗急促且汹涌。
&esp;&esp;“这样你就,不计较今日?”话吐得甚是艰难,双目已昏,头胀欲裂。
&esp;&esp;许襄君目光从无封书册挪到一旁木盒,喃喃:“嗯。你都这样取悦我,再同你置气岂不显得我不饶人么。”
&esp;&esp;混账理智残败下,他哑嗓,吐口潮热:“好。”
&esp;&esp;她目光一怔,瞧他气蒸似的脸笑出声。
&esp;&esp;“那你自己褪,主动权给你你会不会好受些?书读多了人难免迂腐,你慢慢挣扎,我候得起。”
&esp;&esp;许襄君往后斜依在案上,支臂撑头悠哉,掐眸细细游在他身上各处。
&esp;&esp;黎至从跪坐姿势挺腰,拔肩跪直,抬手先取了巧士冠,松掉固发的簪,锦缎似的墨发落肩,许襄君赞道:“你头发真漂亮。”
&esp;&esp;黎至紧抿了抿唇,指节绷着停在领口,喉结在指尖下错落滚噎。
&esp;&esp;长发散下,本就温润的面庞更显柔和清逸,眉宇间英气惹目,文士才气挤进五官,下颌至颈线倜然。
&esp;&esp;许襄君目不转睛,细声哼笑:“原来你这样这般风流俊逸,以后你都松发吧,我喜欢看。”
&esp;&esp;黎至唇角颤了颤:“好。”
&esp;&esp;指尖停在领口一直不动,许襄君闲目挑着急不可待。
&esp;&esp;却启唇说:“不急,你整理好心绪再继续,我今日瞧不见便不走了,少监大人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