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伟大,所有这些不过是课业……还有惩罚。”(每一阶段里的每一个灵魂的提升,其走过的人生都是有必要的,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所以任何灵魂也不会高于其他灵魂,因为大家都会进化到高等的层次,只不过一些灵魂前进的快一些,而另外一些灵魂前进的慢一些罢了)
“是的。”我同意。这一课可真是深奥,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凯瑟琳沉默了。我们等着,她休息,我咀嚼着刚才一个钟头里的听闻。最后,她打破沉默。
“那些五光十色离开了,”她轻声说。
“那些声音、句子也是?”
“是的,我现在什么也没看到。”她停下时,头开始左右摇摆。“有个灵魂……在看。”
“在看你?”
“是的。”
“你认得它吗?”
“我不能确定……我想可能是爱德华。”爱德华在去年过世了。他似乎真的无所不在,总环绕在她身边。
“那个灵魂看来是什么样子?”
“不,他只是看。”
“他在听我所说的话吗?”
“是的,”她小声说,“但他现在走了。他只是来看看我是否安然无恙。”我想起守护天使这个普遍的观念。看来,爱德华相当接近这个角色,而凯瑟琳也提过守护的精灵,我怀疑我们小时候的“神话”有多少是根植于模糊的过去记忆。
我也揣测着灵魂间的层级,有关谁做守护者,谁成为灵性大师,或是两者都不是,只是学习。应该有基于智慧和知识的评分,看离最终成为类似神的目标还差多远。这是好几世纪以来,神学家倾心追求的目标,他们对此神圣的结合瞥见过一眼。我并没有这种亲身经验,但透过凯瑟琳的管道,却似乎有了最佳的观点。(关于守护者实际上每个灵魂都做过的,而灵性导师是指灵性方面达到一定程度的灵魂,从某种程度上说转世越多经验越丰富的灵魂,当然也存在一些高于此阶段的灵魂自愿来此阶段去体验,使他们的灵魂进化的更加完美)
爱德华走了,凯瑟琳也安静不语。她的脸上现出安详宁静的表情。她拥有的是何等的天赋——能够看穿生命、看穿死亡,和“神袛们”说话,分享他们的智慧。我们在吃知识树的苹果,只是它不再被禁吃,我怀疑还剩下多少颗苹果。
卡洛的母亲米奈,癌细胞由Ru房扩散到骨头和肝,已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这个过程已拖了四年,现在用化学治疗也缓不下来。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坚忍地承受这种磨人痛苦。但我知道病情正加速恶化,她的终点不远了。
而凯瑟琳的会诊同时进行着,我把这份经验和启示与米奈分享。我有点惊讶,她这样一个实际的生意人,却颇能接受,并想知道更多。我给她一些书读,她消化得非常快。她为我和卡洛安排了一次犹太教神秘哲学的课。在犹太神秘文学里,轮回和“中间”状态是基本的要旨,不过现代犹太人多不了解这一点。米奈的躯体衰弱的同时,精神却坚强了。她对死亡的恐惧减轻了许多,开始期待和所爱的丈夫班重新结合。她相信灵魂的不朽,这使她能忍受这些痛苦。她挣扎着活下来,等着看另一个外孙的出生——她女儿唐娜的第一个孩子。她来到医院做治疗时和凯瑟琳见过一面,聊得很投机,凯瑟琳的诚恳和诚实使米奈确信来生真的存在。
死前一周,米奈决定住进医院,由护士照顾她。唐娜、她丈夫和六周大的女儿也来医院和她道别。我们也几乎不间断地有人待在她身边。米奈过世的前一天晚上六点,我和卡洛才刚从医院到家,却都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回去。接下来的六、七个钟头,充满了安宁和一种超越的精神力量。米奈虽然呼吸很费力,但不再痛苦。我们谈到她大约过渡到中间状态,看到亮光。她回顾自己的一生,大多数时候默不作声,并尽力接受负面的部分。她似乎知道这个过程不完,她是没有办法走的。她在等待一个特定的时间才谢世,那时是清晨,她有点等不及希望时候早点到来。米奈是我第一个用这种态度引导死前阶段的人,她的信心增强,我们的哀伤也因这整个经验而获得缓解。
我发现自己治疗病人的能力大为增加,不仅是在恐惧或焦虑方面,关于生死、哀愁方面的咨询尤有进步。我会直觉地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治疗方向该朝哪里着手;我能够传达平安、宁静、希望等种种感情。米奈死后,许多其他走向人生终点或遭丧亲之痛的人,都跑来找我求助。有些人对凯瑟琳或一些死后生命的事没有心理准备,但即使不说出这些事,我发现,我同样可以传达类似讯息;一种声调、一个眼神、对他们心情的了解或是一句话——都可以传导一种希望、传导被遗忘的精神性和共享的人性,甚至更多。对于那些愿意接受更多的人,我会建议他们读一些书或是分享凯瑟琳的经验,这些对他们都有如打开一扇窗子,获得新生的力量。
我非常相信心理治疗师必须有开放的心灵。以凯瑟琳的例子而言,一些科学性的纪录工作该进行,而实验性的工作更该展开。心理治疗师该考虑死后生命的可能性,并融入他们的咨询中。他们不一定要用催眠回忆法,但应该保持心灵的开放,和病人分享他们的知识,并且不要不相信病人的经验。
人类现正被死亡威胁着。艾滋病、核战、恐怖主义、疾病,和许多其他灾难日夜威胁着我们,许多青少年认为他们活不过二十岁,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但也反映了我们社会的巨大压力。
以个人的层面而言,米奈对凯瑟琳讯息的反应是令人振奋的。她的精神变强了,而且在巨大的肉体痛苦中仍感到希望。但这讯息是给我们大家的,不只是濒死的人,我们也有希望。我们需要更多的临床医师和科学家报道其他类似凯瑟琳的案例,以肯定并扩散这些讯息,答案就在那里——我们是不朽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第七章
自第一次催眠以来,已过了三个半月。凯瑟琳的症状不仅真的消失了,还得到比痊愈更多的进步。她散发出的光芒,周围有一种平安的能量。人们自然的被她吸引。她在医院餐厅吃早餐时,不论男女同事都想过去跟她同一桌。“你看起来好美,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他们会这么说。她像个渔夫,用一条看不见的钓线把大家拉过来。而她以前在同一个餐厅吃了几年,却没有人注意到。
如同往常,她在我的光线柔和的诊疗室里很快进入催眠状态,一头金发散在枕头上。“我看到一幢建筑……石头砌起来起来的。顶上还有尖的装饰。这里是山区。很湿……外面很湿。我看到一辆马车从……前面过去。车上有干草、稻草一类的,给畜牲吃的食料。还有一些男人。他们拿着种布条,绑在杆子上随风飞的布条。颜色很鲜艳。我听到他们谈摩尔人……摩尔人。还有一个战争。他们头上有uzhong……金属做的头盔。年代是一四八三年。有什么关于丹麦人的。我们是更丹麦人打吗?有一个战争在进行。”
“你在那儿吗?”我问。“我没看到那些场面”,她轻轻地回答,“我只看到马车,双轮的,后面可载货。马车是没有顶的;边边用木板钉起来。我看到……他们戴一种金属项链……很重的样子,做成十字架形。是什么圣者的节庆……我看到剑。他们有种刀或剑……很重、很纯。在为战斗预备着。”
“看能否找到你自己,”我引导着,“看看周围。也许你是个士兵。从某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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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士兵。”她对这点很肯定。
“看看周围。”
“我带来一些补给品。这里是个村子。”她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