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眼睛红了?”田芯不愿意承认。嘴里反驳,“你想问你不会在外面问呀?拉我到厕所里来干什么?你快点出去,不。还是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再说。”田芯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上一秒钟,侧着身子,就打算开门出去。
为了节约空间。厕所里面的小隔间并不大。进来的时候田芯在里。王勃在外,现在田芯想先出去,两人就只有颠转一下位置。厕所内的空间本就小,两人一交错,身体不可避免的就挨在了一起。
而就在这时,厕所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走路声响起,有人进来,先推了一下两人所在的隔间。没推开,接着推下一个。顺利打开,来人进去,响起了隔间门被关上的插销声。
田芯已经将把手放在了门把上,此时却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完全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王勃也被突然进门的来人吓了一跳,刚开始也有些慌乱,但是后面一想到这里不是别处,而是自己的地盘,心头的那种慌乱感便不可思议的减退了很多。甚至到了最后,当隔壁的某种“流水声”悄然响起的时候,王勃心头的紧张虽然依旧存在,但心头却同时涌起了一种莫大的激动与刺激。小说中和电影中见过的类似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滚,引诱着他做出一些本能的动作。
那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呢?
王勃感受到了身上的某些一样,某些东西在头脑中一闪,仿佛被施了魔咒,他便立刻走了上去,将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田芯给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田芯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担心得不行,突然被身后的王勃给抱在了怀里,更是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田芯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背上冷汗直流,转过头,用一种祈求的眼光朝着他一个劲的摇头。
可这个时候王勃却仿佛入了魔怔,心头是又紧张又激动而且非常的冲动!而且冲动还占了大头,满头满脑所想的都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年少不荒唐,老来徒悲伤”之类的名言警句。
于是王勃不仅没放开田芯,反而双手一紧,低头就朝田芯那个因为紧张而略有些发干的嘴唇亲去。
田芯摇头,不想让王勃得逞。王勃有些急了,直接去han田芯的耳垂。一直轻轻扭动试图摆脱王勃的田芯一下子如同被拔掉气门的内胎,身上的力气刹那间泄得一丝不剩。
……
让人脸红筋涨,平添了无数刺激的“流水声”由最开始的激越有力,慢慢的后继乏力,到最后的滴滴答答,不久,全都淹没在“哗哗哗”的水箱开闸的激流声中。
之后,隔间小门“哐啷”打开,“哒哒哒”,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接着又是厕所门打开而后关上的声音。
然后,整个厕所便再一次陷入无声的静默。
田芯用力将王勃推开,脸上布满红晕,背靠隔间的墙壁,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脸上的神情羞怯而又带着一种“悲愤”。这悲愤,让王勃心惊肉跳,满身高涨的y火消失了一大半。
诚惶诚恐的他拉着田芯的小手,可怜兮兮的看着田芯,小声而又急切的说:
“姐,对不起,我又犯错了。可是,刚才……刚才我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就像是鬼上身,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原谅我吧,姐,下次我不敢了。”说完后,王勃就耷拉着脑袋,做出一副如同小学生犯错的,任人处置的模样。
如果不算上在成市住宾馆那天晚上被王勃的偷袭,田芯这算是第二次和王勃亲嘴。两次都有相同点。都是在厕所,都是被王勃强吻;两次也有不同点,那就是第一次是王勃“醉酒”后的本能动作。第二次则是在他头脑完全清醒时所作出的行为。
还有一个不同点,第一次田芯完全是被迫,心头十分的不愿意;可是刚才那次呢?仍旧是被迫,但是自己心中是完全不愿意,一点也不想吗?田芯不敢在深想下去,因为在想下去的话,自己脸上的那种基于女性矜持而做出来的“悲愤之情”恐怕就维持不下去了。
她不想让王勃瞧不起自己。她想维持自己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田芯任王勃拉着自己的右手,没有像前不久那样甩开,用左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又摸了摸发烫的脸,之后便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对王勃说道:“我刚才见外面的角落有个扫把和簸箕,我先出去给你拿个口罩,到时候你戴上。拿着扫把和簸箕出来。我在外面帮你守着。”
田芯平静的话语让王勃心头发慌。没底。他知道田芯其实对自己也有好感,可是这种好感是不是好到可以像恋人一样让自己随便亲的地步,他心头就没什么底气。而且,上次他ji情之下向田芯求婚被田芯毫不犹豫的拒绝也让他失去了不少的信心。加上这段时间田芯对他有意的冷淡更是让他倍受打击,严重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原谅我好吗?”王勃小心翼翼的问。上次占田芯的便宜他还可以装醉,这次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白天,他也滴酒未沾。装醉这招自然无从谈起。王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老实认错,请求田芯的原谅。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还是觉得你那样对我。我就应该让你予取予求?”田芯一脸冷然的望着王勃道。
“该该该!别说生气,打我一顿都是轻的!”说着,王勃便拉起田芯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拍去,力度却是轻得不得了,跟摸没什么区别。
见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在想着占自己的便宜,田芯是又好笑又好气,终于不想看着王勃变着戏法的揩油,将手从王勃的手里用力抽了回来。
“先出去吧,出去再说。”田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