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敢,我疯了?
阮安深吸一口气,他拉着姜荀的手腕没松,跟自己妥协似得,缓了缓说,“你去跑吧,拿冠军应该不成问题。”
让他拿冠军。
“…那你呢?”姜荀问。
不要冠军了吗?
这可是长跑比赛的冠军。
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运动会的冠军啊。
阮安无力的笑了笑,松开了姜荀的手。
“我拿和你拿都是一样的,”阮安抬眸看向他,“我只是不想把它交给外人。”
外人?
这么说。
在阮安心里,他是……
姜荀喉头剧烈的滚了滚,失神之余,场外的欢呼声突然高涨!
“草儿爹,安爷别说话了!你们被人超了!”
田齐孙的声音直接穿过操场,打断他俩的“含情脉脉”。
与此同时,身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吼叫声,嗷呜嗷呜的。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靠,这是有人在背诗?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这是什么醉人的迷惑大赏啊。
姜荀定睛看过去,前方两米处,竟然多了一个人。
尽管阮安今天状态不佳,但他和姜荀还是在第一梯队中领先了后面的五六米。
按理说,保持这样的速度直到终点的话,前两名是稳的。
校运动会没几个实力健将,除了姜荀外,阮安就没在意过其他人,而突然发力超过他们的这个,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还剩两圈的时候,就开始加速冲刺了。
吃错药了吧。
场外的三班也跟打了鸡血一样,疯了似得欢呼雀跃,呐喊助威。
“这人是三班的?”阮安问。
“嗯,他们班一书呆子,平时不怎么讲话的,就只知道学习。”姜荀说。
他连姓名都懒的告诉阮安,因为就算说了……也会回你三个字,“不认识。”
姜荀之所以知道书呆子,是因为这人有点奇葩。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拿着一本书在那学习,连蹲坑和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懈怠过。
不过,书呆子成绩很一般,年级前百没见过,至于到底多少名……姜荀也不关心。
每次发校榜,他只会百无聊赖的扫一眼前十。
以及。
后面方阵的阮安。
只是这书呆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是打算崛起了?
看这架势,是要拿第一啊!
两个人瞬间就有危机感了。